陆小念微微怔了怔，以为自己稀里糊涂拨错了号码，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是凌墨言的电话吗？”
“是的，凌总现在比较忙，暂时没时间接电话。”那边的女声礼貌地说：“请问您是哪位？有事我可以帮忙向凌总转达。”
凌总？汗，听着好不习惯啊，总觉得好像是在说凌墨深一样……
陆小念又傻傻地怔了一下，不太流畅地说：“我是他的司机，我姓陆，他要忙多久啊？”
司机？咦，怎么凌总居然专门请了个年轻女司机吗？
电话那端的女生一时间也有点懵，如实告诉陆小念：“这个很难说，凌总在和新项目研发小组讨论数据曲线，有时他们快一些，有时会弄到很晚。”
“哦。”陆小念失望地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地问：“你是哪位？怎么会接他的电话呢？”
“我是凌总的行政助理程可雯，凌总工作忙时，电话一般由我负责接听。”程可雯淡然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陆小姐，要么你再等会儿打过来吧，凌总开完会后，我也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好的，谢谢你，程助理。”陆小念爽快地说。
“不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程可雯莞尔笑道。
陆小念收了手机，垂头丧气地回到车里重新坐下，决定就在这里等着凌墨言忙完。
唉，早知道现在见凌墨言一面这么难，她那时真应该就答应凌墨言来这儿给他做助理。
不过，电话里这个程助理的言辞语态，一听就是训练有素，聪明又干练的人。
而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学渣，什么都不会，来了又能帮凌墨言做什么呢？
没准弄不好，还会帮倒忙添乱吧。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只给凌墨言当个干力气活的司机好了……
这是第一次，陆小念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乎于自惭形秽的感觉。
面对着凌墨言身边一个崭新的工作助理，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逊透了。
简直白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优点……
陆小念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就那样天马行空乱七八糟地想着。
后来，她迷迷糊糊地靠在车座位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电话铃声把她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吵醒。
陆小念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是凌墨言给她打过来的。
她连忙坐正身体划开了接听键，振作起精神问：“你工作讨论完了？”
“暂时完了。”凌墨言音色平和，一如往常一样磁性清淡，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你找我有事？”
“嗯。”陆小念点点头，带着几分小小的抱怨说：“我都来你们凌华科技了，可是那机器人拦着不让我进去，我输了好多信息都进不了。”
凌墨言完美有型的唇角情不自禁地轻轻上扬，形成一抹淡若清风的好看弧度，宠溺而暖融：“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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