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舒燃燃眨着还没有完全醒神的乌黑杏眸往四周看了一圈,双颊后知后觉地弥漫起两团粉嘟嘟的红晕,大力摇着头说:“不用你帮忙,你出去吧,我自己弄得好。”
凌墨深既好气又好笑,面无表情地交代:“那我先去睡了,你自己注意点,如果在浴室里不小心滑一跤,可能你就要去住院了。”
“我知道,会小心的。”舒燃燃把自己的衣领口按得紧紧的,义正辞严地连声催促他:“我也不会那么倒霉,你快走吧。”
凌墨深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转身走了。
身后的浴室大门立即严严实实地关闭上了,并且还“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实在是有点无语,不禁没好气地想:这女人也不知道还在警惕什么?防我就跟防某些恶名远扬的采花大盗似的。你身上每一处该看不该看的和该碰不该碰的,我不早就看过了?摸过了,还火辣辣地亲过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样想着,凌墨深的身体登时就升腾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燥热。
简直恨不能马上就把舒燃燃从浴室里捉出来放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狠狠地折腾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们两人都累得精疲力尽……
他明白,这是他每次想起曾经和舒燃燃拥有过的那如火如荼的一幕幕时,就会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正常的男性生理反应。
说起来,从过年到现在,他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
他也真的,很想很想她。
说句没出息的话,想得都快要出问题了……
凌墨深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全数喝了下去,走到阳台上望着天鹅湖静谧的湖水凝神思忖了一会儿。
夜晚郊外的天空,高远而辽阔,星星落落点缀着亮闪闪的星辰。
一轮皎洁的弯月,在面前的湖面铺洒出朦胧而柔和的光芒。
今天晚上,或许是个心想事成的机会吧。
毕竟,他和舒燃燃都这样孤男寡女住在度假村同一栋屋子的豪华套房里了。
只是不知道,舒燃燃愿不愿意跟他那样?
如果她硬是犟头犟脑的不愿意,他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他真要不讲男人的风度道义,仗着自己比她力气大而不管不顾地勉强她吗?
汗,那似乎不太好。
再说,凌墨深也很怕舒燃燃哭。
如果舒燃燃生气了哭起来,他就真的一点辙都没有了,估计马上就会举双手投降,什么都依着她。
唉,只能等会儿看情况吧。
希望舒燃燃别再别别扭扭对他矫情了,都是成熟的成年男女,还是从前上过无数次床的成年男女,又都已经毫不避讳地住在一起了。
今晚再天雷地火地睡一次,应该很正常吧。
反正,这一整套大房子里,就只有一张宽大舒适的双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