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老老实实接受他高高在上训话的小学生,可她也没有胆量反抗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问:“怎么讨好你?”
“连这也要我教?”凌墨深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泰然闭上了眼睛,语气有了几许淡淡的不耐:“你自己看着办。”
舒燃燃犯愁地思忖了几秒钟,忽然间就仿佛开了窍,扑过去勇敢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两人之间的亲热,一向都是凌墨深掌控绝对的主导权,他想怎么就怎样,舒燃燃只有乖乖承受和享受的份。
今天舒燃燃难得大着胆子热情主动了一次,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凌墨深依然一动不动舒适自在地躺着,既没有睁开双眼,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舒燃燃像条急于觅食又不得章法的小鱼,豁出去在他的嘴唇和英挺的下巴上胡乱啄了一阵子,小声地问:“这算讨好你了吗?”
凌墨深压抑住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不算。”
“那你也太难讨好了……”舒燃燃压根就发现不了他掩饰得很好的某些变化,蹙着柳芽儿般的秀丽双眉说:“我都这样了,你还不高兴……”
“你哪样了?”凌墨深不动声色地问。
“我亲你了,亲了好多下。”舒燃燃一本正经地说。
“你亲我,我就必须得高兴?”凌墨深毫无所动,依然双目紧阖,说得懒洋洋的:“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亲过我,照这样说,我都该对她们笑脸相待是不是?”
舒燃燃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无比郁闷地声明:“我和她们不一样,和每一个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没看出来。”凌墨深丝毫都没有给她留面子,无动于衷地说:“别人还比你温柔听话多了,从来没有惹过我生气。”
舒燃燃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妻子,别人不是。”
“你别忘了,妻子这个名分,也是我硬要给你安上的。”凌墨深的毒舌仿若开了闭合不住的机关,专门朝着她心窝里最薄弱的地方去刺,一发而不可收:“你不是一直在等着和我离婚吗?现在知道和别人争夺你的主权了?”
舒燃燃受伤地沉默下来,指尖凉冰冰的,胸口一阵一阵地发着痛,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
凌墨深凭着内心那股子难以遏制的恨意,冷言冷语刺伤了她,又难免有些后悔。
唉,人总是那么矛盾。
他忘不了舒燃燃曾经无情地背叛过他,水性杨花同别的男人上了床,那是永远扎在他灵魂深处的一根尖锐巨刺。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又开始担心她是不是难过得掉眼泪了?
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凌墨深倏地睁开了深不见底的黑眸,仔细地看住舒燃燃:“这就受不了了?我说话向来不好听,你千万别哭。”
“我才没哭。”舒燃燃使劲揉了揉明显泛红的双眸,重重地说:“凌墨深,我跟你说清楚,如果有别的女人亲你,你最好藏紧一点,别让我知道。”
“你知道了,会怎样?”凌墨深饶有兴味地问:“打我?还是打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生闷气不理我?”
舒燃燃如同被彻底惹毛了的小刺猬,也不回答他的话,低下头就在他的胸前发狠地咬了一口:“给你做个记号!现在没离婚,我就能管着你,你也别想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