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药没问题?”衾嫆目光盯着大夫,仍旧是心里存有疑虑地问。
大夫觑了她一眼,只见对方戴着面纱,看模样便是上京中勋贵人家的小姐,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语气还是温和地道——
“不过是普通的补药加了些驱寒的药草,只是温补的话并没有差错。”
衾嫆眉心微微拧了下,一时心中烦闷。
她总觉得前世外祖母的死太过于蹊跷,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她最近开始服用的这副药,可葆春堂是上京最好的医馆,如果大夫都说没问题……
“无事,只是怕先前的大夫开错了药,不放心来问问。”衾嫆敛了神色,讲装了药渣的帕子收回袖中。
然后带着婢女离去。
须臾,有人从二楼下来。
一袭银袍,清晖高雅,姿容毓秀。
“王爷。”但见那葆春堂的大夫瞬间弓腰问安,面上全然的臣服敬畏。
楚唯微抬了下滚金镶边的袖子,眼眸冷淡,面容沉静地启唇,“那边的药,先停了。”
大夫一愣,忍不住抬眸看了眼楚唯,很是不解,“这……”
“愚蠢。”楚唯却眉骨微竖,凛凛地撇了他一眼,“照本王的吩咐,那边问起也别多言,就给她普通的补药。”
大夫不敢置喙,忙应声说是。
楚唯抬眸看了眼衾嫆离去的方向,一双高贵傲然的眼眸,晦暗不明。
“阿诚,跟上,盯紧了。”
“是,王爷!”
……
“小姐,来信了!”
又等了一日,衾嫆依旧在为容老夫人的药一事耿耿于怀,这时候,春花拿着一封信进来。
来信了?!
“快给我!”衾嫆眼睛一亮,便伸手。
是春花那表哥给她的回信,说是托了朋友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名行踪莫辩的江湖神医的下落。
十里坡,城隍庙。
衾嫆心里默念着这六个字,随后立马对春花道,“快备马!”
春花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不禁面露几分纠结,“可是小姐,一会天就黑了……你这会出门……”
还备马,一看就是急着出去还是不近的地方。
衾嫆睨了她一眼,“快去。对了,让魏赢也跟上。其他人就不必惊动了,你们也不用去。”
“什么?”春花声音一提,不禁出声反对,“不行!小姐你就带他一个人,奴婢不放心,太危险了!”
“无事,还有魏赢。”
衾嫆淡定的回答叫春花一噎,“小姐!那魏赢看着就不是好人,你怎么这么信任他呢!不行的……”
“好了住嘴别吵了。”衾嫆抬手,按了按眉心,制止了春花的担忧,“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带了侍卫惊动了我爹,我拿你是问。”
说着,她起身,不看呗她唬住缩了缩脖子的春花,唤了声秋月,换了方便骑马的装束,披上披风,将头上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面纱遮面,几乎除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藏得严严实实的。
不多时,春花呐呐地进门说是马匹已经备好就在后门,魏赢已经在后门等候了。
春花和秋月送衾嫆至后门门口,衾嫆回头嘱咐了几声,便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