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的话音落下,她身边的秋月也道,“奴婢可以作证,大小姐自始至终都和容老夫人在海棠苑吃点心逗弄小狗,没有来过偏院!”
“不,你,你和你那个马车夫,对魏赢,你们一起打晕了我和小厮!”容惜见容敬轻易就相信了衾嫆的样子,慌了,眼睛一亮,“爹爹,你将那个马车夫叫过来,严刑拷打一番,定能叫他说出实情来!”
容敬皱着眉,对容惜的话将信将疑,但一对上衾嫆清澈的黑眸,他便无法相信,他的外甥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在他犹豫间,衾嫆冷笑,“人可以叫来,但我的人,凭什么给你严刑拷打?”
衾潇沉吟一声,“去,将魏赢叫来!”
他看着容敬,又道,“我衾潇的女儿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既然你这庶女字字句句说是我女儿害的她,那就将相关人都好好审下!”
容敬闻言,面色一僵,他看了眼衾嫆,后者对上他的视线,抿着唇别开眼,靠着容老夫人,后者沉着脸拍了拍她的肩,表示了安抚和信任。
同时冷眼看向容敬,“你是信不过你嫡亲妹妹的女儿,还是信不过你亲娘我?”
说着,她冷笑一声,看向容惜的眼神宛如看死物,“我护国公府百年清誉,今日都被你这个孽畜给毁了!”
“母亲,孩儿不敢——嫆姐儿也是我外甥女,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容敬不禁苦笑,他不过是想要弄清楚事实罢了,却不料自己的态度不明,一下叫母亲和外甥女都寒了心。
他忙表明了立场,看着衾嫆,“嫆姐儿,舅舅信你。”
就算是衾嫆做的,他也不会处置她,这可是妹妹临终前托付让他好生照顾的孩子啊!
至于容惜……他很是无奈地叹了声。
衾老太太不想掺和这等事,但她还记得这里有外人在,便主动开口要带几人去前厅。
“慢着。”容老夫人却开口制止,“既然关乎我两个孙女的清白,这件事水落石出前,几位夫人就在场旁听吧。”
她面色冷静沉着,端的是护国公府老夫人的气势。
衾老夫人转念一想,也是,反正丢的是容老太的脸,但衾嫆怎么也是她镇国公府的人,若是不搞明白,传出去就不好了。
魏赢没多久就到了,给几人行了礼后,退居一侧。
“魏赢,老夫问你,方才你人在哪。”衾潇一板一眼地问着。
魏赢不卑不亢,“我一直在枫少爷的院里,期间来过一趟海棠苑,替枫少爷拿落在海棠苑的玩具。”
“你可见过这两人?”衾潇指着被拖出来的小厮,一人已经昏过去,一人战战兢兢,看到魏赢后立马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和大小姐打晕的小人!”
魏赢冷着脸,呵斥,“你是谁?为何要污蔑大小姐和我?我不曾见过你,何来打晕你之说?”
“呵呵,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容惜瞪着魏赢,又看向衾嫆,咬牙切齿,“衾嫆,你敢做就敢当,你串通好的,为何要这么害我!”
衾嫆面无表情,抬手扶了下袖子,“不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
“不过——”她话音一转,看向衾潇和容敬,“我有一事不明,容惜不是在前厅赴宴?为何会不声不响来到海棠苑?她身边的丫鬟呢?”
“对了,爹,姑父,说起来,最先领我们过来的那名丫鬟,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吧?”衾嫆说完,容央也似才想起来一般,忙补充道。
容小莲一听,面色变了变,扯了扯嘴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