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语,楚旸青楼藏的那个舞姬,可以用上了。”
楚漓药浴结束后,穿了一身深紫色袍子,坐在院中的树下,面前是味道浓郁难闻的药碗,他端起,轻轻摇曳了下,看着里面的药汁,表情淡然地说了句。
一下便明白主子是要给成王一点危机,免得他借着查案的由头,开始对镇国公府纠缠,当然,主子担心的,是衾小姐会有麻烦。
“是。”
“还有,江陵王府,是时候了。将证据都散出去,”楚漓慢条斯理地将碗口往嘴边移了移,眉头都不带眨一下,仰脖便饮尽,碗往桌上轻轻一搁,擦了下嘴角,“让楚旸先得意会。”
说着,他起身,背影看起来更加清冷了些,脚步缓慢。
尽管身上的毒解了,但这双腿行走间还是无法做到迅速,虽说不能操之过急……
可没有人比他更想要正常地行走,甚至……他想试试奔跑的滋味。
默默捏了捏指骨,楚漓微微闭了闭眸子,将那一丝复杂阴暗的情绪掩去,只留一片清明静默。
深夜。
衾嫆带着婢女在宫门前,不多时,看到了被宫人送到门口的衾潇。
尽管事先便知最后能安然无恙,但衾嫆看着父亲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时,仍是眼眶一红,微微吸了吸鼻子。
快步上前,“爹!”
衾潇伸手握着衾嫆被风吹得有些凉的手,大手激动地抖了抖,轻轻拍抚着她的手背,“好孩子,走,咱们回家。”
皇帝派了大监亲自送到宫门门口,以示安慰和重视,他在一旁笑眯眯地观望,衾潇和衾嫆就算有一肚子话要说,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