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你回来!你回来!”
身后,陆倩不甘憎恨的声音回荡在潮湿的牢房中。
衾嫆却只丢下一句,“你就在这忏悔己过吧”,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下碰过陆倩手腕的手,随后便重新戴上帽子,扬长离去。
陆倩找她,不过是不甘心罢了,想要最后逞口舌之快,可惜了,找虐。
或许因为到最后都没有人会来看望她,甚至是上断头台的时候,也不会有人为她掉一滴泪,陆倩竟是想找衾嫆说说话,来证明她自己还活着。
只是衾嫆懒得陪她费口舌。
当夜,衾嫆收到消息,陆倩在牢房中咬舌自尽了。
闻言,衾嫆只是停了一瞬,便继续绣她的荷包。
有什么好奇怪的,以陆倩吃不了苦的性子,迟早的事罢了。
比起上断头台被百姓们围观砍头,她这种一点苦都没吃过受过的叫娇娇女,当然会这么选择了。
只是,死得也太轻巧了。
衾嫆专心地绣着手中的荷包,一旁春花不禁打趣她,“小姐啊,这婚期将至,您成婚后有的是时间给王爷绣荷包,何必急于一时呢?”
听出春花话语里浓浓的打趣意味,衾嫆没好气地瞪了这丫头一眼,轻声呵斥,“你这丫头,再这么打趣你家小姐,信不信我立马把你嫁出去!”
不像秋月,春花迟早是要和她表哥完婚的,所以衾嫆的打趣也是有分量的,春花立马闹了个大红脸,忙背对衾嫆,羞赧地跺了跺脚。
“臭小姐,你就知道欺负我!”
衾嫆见状,笑容更加明媚了几分。
“阿姐阿姐,魏大哥最近都不陪我玩,你也不陪我玩,枫哥儿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