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现在才学乖?晚了。”
她抬手,狱卒忽然上前,打开了牢房的门。
旁边的孙夫人和孙御史不禁冲她质问,“孙若盈你想做什么!你要对若华做什么!”
孙御史大喊着,“来人啊,这里是天牢,你们怎么能让她动用私刑!”
孙若盈看了他一眼,笑了,“可真是和睦的一家人。既然你都说了动用私刑,那我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们这番吼叫了?”
狱卒们显然是提前被打点过,装聋作哑地没理会孙御史的喊叫。
孙御史忽然就意识到了,孙若盈这是有恃无恐,有备而来的。
孙若华往角落里躲,想要避开抓她的护卫的手。
“滚开,滚开!别碰我!”
她抱住自己的身体,大喊大叫。
“呵,你以为我要怎么羞辱你?”孙若盈抱着手臂,冷嗤一声,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孙若华,“我还怕你脏了我的护卫。”
她嘴巴一张一合,这话说出来,才是真的羞辱。
孙若华脸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孙若盈。
“你别太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孙若盈掀了掀眼帘,“她的牙太利了,我不喜欢,拔了吧。”
轻描淡写地三个字落下后,护卫上前,孙若华惊叫一声,而后便是一阵阵的惨叫。
孙夫人和孙御史听着孙若华的惨叫声,不禁头皮发麻,孙夫人哭着求孙若盈——
“你住手,你住手啊,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折磨我的女儿!”
对于她的求饶,孙若盈只是笑着摇摇头。
“你看,我不已经冲你来了么。”
她说道,“折磨孙若华,你一定很痛心吧,比拔了你的牙,还要痛苦吧。”
在孙夫人怔愣后又癫狂大骂诅咒中,孙若盈笑得很是解恨。
“看,这便是我对你的惩罚呢。”
她看着那边痛晕过去的孙若华,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后,狱头从外头进来,催促了一声,“孙小姐,惠王让小人催您快些。”
惠王……
孙若盈面色变了变,忙看了眼自己的护卫,“行了,咱们走。”
说完,她不再看后面的孙家人,直接转身出天牢。
惠王看在外祖父的面给她行了方便,可她不能得寸进尺让他厌烦了自己。
尤其是如今她将孙家送到了天牢,以后只剩下外祖父一个庇佑她,如果不抓紧了惠王的心,待外祖父过世后,那她就真的没有倚仗了。
想着,她的步子都快了些。
上了马车。
楚唯坐在马车软榻上,正慢条斯理地泡茶,见她进来了,指了指一旁的茶盏,“孙小姐想必也口渴了,用茶。”
没有问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却似乎知道她进去干什么了。
这心思之细腻,之体贴,叫孙若盈微微红了红面颊。
“多谢殿下体恤……臣女,耽搁了殿下的时辰,真是抱歉。”
楚唯抿着茶,闻言温润君子地回了声,“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