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子吃完,秋月和小桃她们也将沐浴的热水备好了,衾嫆问赵宁要了一套她爹新裁的衣服,给他替换。婢女出去候着,她则是漱口洗手,拿了本书躺在榻上等他。
不多时,楚漓沐浴好了出来,便见衾嫆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手边放着的书翻开了几页。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将人从榻上抱起来,许是太累太困了,衾嫆微微动了动,便又靠着他的胸口,没有醒。
他便将她放到床上,除去她头上的簪饰,脱去外衣和鞋袜,然后拉过锦被给她盖上。
外头,书语立在门前,压低声音唤了他一声。
楚漓看了眼熟睡的衾嫆,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后步伐轻缓地走出去。
他压低声音吩咐秋月,“别吵醒王妃,若是她醒来便告诉她,本王进宫了,午膳时分回来。”
秋月和小桃忙欠身,轻轻应了一声是。
随后楚漓便跟着书语一道离开了海棠苑。
衾潇这身衣裳还是略显宽大了些,再加上他们今日上朝是要宣布新帝继位诏书,以及对楚唯的处决,他便跟衾潇告辞后,先回了一趟王府,拿了上朝的官服,换上后再同衾潇、容敬一道进宫。
朝堂之上。
吴全宣读完圣旨。
底下一片哗然。
惠王发动逼宫兵变,却被端王拿下,但皇上气急攻心如今中风瘫在床上不得言,而此时,这传位圣旨便叫众人一头雾水。
景王楚煜?
这又是哪一位?
等少年换了一身玄色锦袍跟在容敬身后出来时,众人不禁愣怔。
董太师第一个出来反对。
“何以证明这便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再说,楚氏江山为何要交给一个少年?如今皇上病重,我等未能面见圣上,如何能信服这圣旨?”
他的话落下后,便有其他惠王党羽开始声援。
楚漓面色不动,但容敬却直视董太师,开口直接回怼——
“太师可以不信景王,却不能不信陛下身边的大监,还有,这圣旨上是皇上亲笔,下方盖的是皇帝的玉玺,怎么,太师这也能否认?”
说着,他示意吴全将圣旨示意给众人看。
几个文官看完后,立即道,“是陛下的字迹没错。”
“玉玺也是……”
“皇上才喜得多年未见的皇子相认,却不料惠王这个时候进宫逼宫,他被惠王伤透了心,才病重不起,如今还在寝宫休养。皇上为了不教江山落到狼子野心、谋逆犯上的惠王手里,便危难中立下诏书,传位给景王,这有何不对?”
容敬看向满殿的文武百官,高声道。
“那为何不是端王却是未有建树才回来的景王?”
董太师为了反驳,甚至都拿楚漓做筏子。
楚漓不禁笑了声,“太师未免太高看本王了,本王自由体弱,这般身躯如何能当大任?父皇既是看重景王,那便是他有过人之处,太师也是两朝元老了,怎到了这时节,质疑皇上的旨意?还是说,太师为准孙女婿惠王鸣不平呢?”
“你——端王慎言!老臣一时看走眼,不想惠王是这等谋逆犯上之辈,怎会与他一丘之貉!”
董太师气得脸上神色一变,但楚漓点出他和楚唯的姻亲关系,这叫他一时落了口实,顿时没有什么反驳之词了。
“好了,既是圣谕,诸位还不跪拜新皇?是要造反么?”
衾潇大咧咧地开嗓,众人忙吓得跪下。
有了惠王这个前车之鉴,谁还敢这个时候同联合起来将叛军剿灭的端王和两国公叫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不管情不情愿的呼声中,楚煜微微晃了下眼眸,他下意识看向同样跪拜自己的楚漓,恨不得上前去扶,但他握着拳头,抿着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能顺应。
“平身……”
良久后,少年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才响起。
这一天,北国的天,终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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