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事,因为先前二人提及过,做了规避,所以衾嫆后来就一直都没想到这事。
但是乍一听楚漓这么说,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了。
仔细算了算,癸水上次来是一个多月前了……
因为在路上,有些忘乎所以,又没有秋月在身边照料,她还真不好说是不是怀了。
想着,她立即放下了碗筷,双眼放光似的,有些激动。
“你去哪?”
楚漓见她忽然就转身要出去的样子,不禁问道。
“看大夫啊!”
“……”楚漓原也就是问问,他自己算了下,便冷静道,“你癸水一向准,按道理来说,应该前天就该来,还是让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吧。”
衾嫆不禁脸上一热,摸着肚子,“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多难为情啊,她自己都是靠秋月提醒,她本人都没这么清楚的。
楚漓见她这羞怯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平时多么落落大方大胆的一个人啊,每当这个时候,就露出不符合的小女儿态。但是他又很受用,因为,只有他看得到。
多好。
“你总是马虎,临行前我便问过秋月,自然是记着了。好了,快坐下吧,吃饱了再说。现在想想,前几日……如果真怀了,这孩子也算是跟着父母一块受苦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里也没有多大的感慨,比起孩子,他更喜欢孩子的母亲。
如果因为孩子让姣姣受累,他宁可不要孩子。
衾嫆闻言,不禁吓一身冷汗,她想着自己又是骑马,遇到沙流又是遇到地下河的,这孩子……好在她这几日也没觉得肚子不舒服。
或者说,应该是没怀孕的可能性大一点。
小桃在一旁激动得倦容褪去。
“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
然后匆匆朝两人欠了欠身,小跑着就出去了。
看着比也需要当爹的和当娘的还要激动兴奋似的。
也是,成亲几个月了,容央都怀了两三月的身孕了,她这还没有动静,有了对比,婢女们免不了跟着着急。
要不是楚漓解释,她一开始也要着急是不是自己不易受孕的。
“来,喝点汤。”
楚漓动作优雅地给她将汤端到了她面前,反过来开始照顾她。
“这都没确定是不是有身孕了呢,你别把我当易碎娃娃。”衾嫆无奈地嗔笑一声。
楚漓神色不变,“就算没有身孕,也该好好补补。”
他对她的在意不会因为怀不怀身孕而有变化,只是说,如果怀了身孕……就要多注意些,毕竟双身子会虚弱些。
这个回答,叫衾嫆笑容深了深,嘴角都翘了翘。
没有女人不希望相公对她的在意是出自她本身而非是她孕育子嗣。
“相公,你真好。”
楚漓拿她这娇娇的模样没有抵抗力,嘴角弯弯,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快喝吧。”
他没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衾嫆乖乖喝汤,等用完了午膳,看着楚漓喝了药,夫妻二人稍稍在屋内走动消消食后,小桃这时也带着大夫进来了。
“王爷,王妃。”
大夫战战兢兢地行礼,还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很是忐忑紧张。
衾嫆坐在桌前,“起来吧不必多礼。”
大夫忙应声起身,然后拿了一方帕子垫在衾嫆手背上,开始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