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落了吗?”
与此此时的端亲王府中,楚漓彻夜未眠,他从皇宫中回来路上,便见暗卫带着负伤的阿羽禀报说,衾嫆和安哥儿被劫走了。
且对方走的是,当初楚唯通外敌留下的一条暗道。
直接出了城,他当机立断地派出所有暗卫去寻,却未果。
只追到一辆空的马车,至于是什么人,毫无头绪。
等阿羽醒来时,说是当初遇到的那名行径可疑的女子做的,那女子带着那几名大汉,易了容,但她昏迷前,见那女子将人皮面具撕了,才认出来的。
线索到这,却是彻底中断了。
而楚煜得知这个噩耗,顿时从皇宫跑出来,他懊恼自责,楚漓却没有理会,而是绷着一根弦,派出所有势力去追查衾嫆母子的下落。
楚煜紧急召他进宫,便是说京城似乎进了一群可疑的人,但没想到,这是对方故意暴露行径,好调虎离山,顺利劫走衾嫆和安哥儿的计谋。
至于为何要直接劫走衾嫆和安哥儿……
那是因为除了这次之外,楚漓和衾嫆母子俩形影不离,唯独这次衾嫆只带了几个护卫和婢女出行,毕竟是在京城,又是回娘家,他们谁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变故。
镇国公府那边肯定是瞒不住的。
衾嫆和楚世安母子俩,失踪就是赵宁派去迎接迟迟没到的护卫发现的,随后衾潇还有容敬这两个也被召进宫的重臣随楚漓一道出宫时,一道知晓的。
衾潇当时就火急火燎地派了护卫去找。
毕竟是王妃和世子,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私下寻找,没有昭告天下。
毕竟,如果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地去找,很容易被匪徒发现,借机逃脱。
楚煜二话不说,让魏赢带了一队皇家暗卫,也去找。
彼时,魏赢这个皇帝跟前的大统领,听说昔日的顾主不见时,手里的剑跌落在地。
他抿着薄唇,肃容上满是冰寒,“来人——”
可以说,衾嫆和楚世安的失踪,将偌大的上京各方势力都惊动了。
华阳老郡主甚至主动将她亡夫留下的一队擅长追踪的精兵交给了楚漓,有了这队精兵以及魏赢还有楚漓的暗卫,衾潇和戚继北的暗桩,在衾嫆和楚世安失踪的第二天傍晚,才有了线索。
“南疆那边的人?”
楚漓听着书语的汇报,面上不禁一片阴寒冷沉。
“师父可还有给你传信?”
他眼下带着青黑,几天不眠不休的,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双眼却锋芒冷藏,毫无困顿之色。
书语闻言,不禁抿紧了唇线,跪下。
“属下失职……一月前,先生似乎是传过一只信鸽,但信鸽上并无信笺,属下便……以为是错跑出来的信鸽,没有多想,也忘了向主子汇报,请主子处罚!”
没有信笺的信鸽?
楚漓手死死地攥紧了,深深呼吸了一下,闭了闭眼,缓缓再睁开,“等找到夫人和少爷,再定你的失职之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他们。”
说着,他又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胸腔中疼痛滞涩。
他这些天都无法阖眼,一闭上眼就是衾嫆无助的受到伤害的画面,以及安哥儿哭泣的样子。
心系母子二人的安危,叫他一颗心总是紧紧地提着,片刻都无法得到松懈解脱。
“师父应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