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呀,那是大白鹅吗?”
窗前,两个小脑袋往前探,将车帘卷起,看着官道一侧林子里飞起的鸟,秋秋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惊奇地响起。
安哥儿一本正经地看了眼,然后道,“是鹤吧,林子里怎么会有大白鹅呢?”
他摸了下妹妹的小脑袋瓜,手一直护着,避免秋秋脸撞到车壁。
这个哥哥当的还有模有样的,
衾嫆懒洋洋地伸展了下手脚,靠坐过来,将秋秋抱过来。
“安哥儿,这段路颠簸,别靠车窗,磕着碰着翻出去怎么办?”
她对长子如是说着。
“娘,不会的,我有看着呢。”
安哥儿胸有成竹地说着,“对不对啊妹妹?”
秋秋在衾嫆怀里,乖乖地不动,怕累着衾嫆,她嬉笑着点头,“嗯,哥哥很厉害!他护着我!”
“他是厉害,你呢?你这个娇气的小姑娘,要是摔着又得哭鼻子。”
衾嫆捏了捏女儿秀气的小鼻子,打趣她。
“爹,你看娘,她又说我娇气!我才不娇气呢!”秋秋看了眼全程望着她娘笑,也不说话帮腔的爹爹,立马将他拉下水。
被点到名的楚漓单手撑着额头,面带笑意地看着娘仨个有说有笑的,闻言只是轻描淡写地道,“秋秋是有些娇气,出门的时候还哭鼻子了。”
安哥儿点头,“这倒是,我也看到了。”
妹妹什么都好,就是爱哭鼻子,是个娇气的小哭包。
被一家子说是小哭包的秋秋小姑娘,立马扁扁嘴,眼里蓄着两汪眼里,要哭不哭的。
“妹妹她又要哭了。”
安哥儿叹了声气,伸手拍了拍秋秋的小肩膀,“你别哭,你不是小哭包,别哭了。”
衾嫆却道,“说你是小哭包你还真哭,那秋秋你自己说说,这么爱哭,是不是小哭包呀?”
她捏了捏秋秋手背上的窝窝,觉着女儿真是香香软软的,萌化了。
吸了吸鼻子,秋秋将两汪眼泪逼了回去,摇头,“不是,秋秋才不是小哭包,我不哭。”
果然就没有哭了。
楚漓觉着她们三个都挺幼稚的。
不过他却乐得看幼稚的妻小,百看不腻。
一行人南下,将当初没能完成的南下之旅弥补了回来。
不同的是,这次是一家四口,且安哥儿和秋秋都是记事的年纪,一路上欢声笑语的,好不快活。
“娘,这个,我要吃,我要吃!”
“娘,这个好好玩啊,秋秋要!”
“……”
从未出过远门的秋秋很是兴奋,一路上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都想尝试。
反观安哥儿倒还好,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跟着出过远门的,只是说,没有这么远罢了。
“好了,该睡午觉了,这么大的日头,你就在外边疯,也不怕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