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活的好好的,此刻却在地上躺尸的族人,白城府他们倒也聪明,直接诱导着那群噬魂梦魇兽,慢慢的向着旁边的位置移动,如此也避免了误伤,让那些族人没有死于偷袭,却死于双方交战所带来的余波的悲剧。
“倒是聪明!”对于白城府等人不经他人提醒,便能如此之快作出的合理反应,欧阳夏莎倒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不,直言不讳的,便给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词汇。
“那也是因为主人聪明,才有他们的聪明的!不说有句话说的好吗?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喽啰,同理,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应该也是一样成立的,不是吗?”如若放在以前,对于欧阳夏莎身边兽兽的狗腿程度,也许短时间内,还无法从小朱雀,还有小麒麟等兽兽之中判断出个输赢高低来,可是如今嘛,那就不一定了。也不知道是最近小朱雀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呢?还是喝了什么蜂蜜甜浆?是打了什么劳什子的鸡血呢?还是体内的洪荒之力突然就这么爆发了?谁知道呢?反正,他最近的狗腿能力,简直犹如火箭飞天一样,‘刷刷刷’的往上直升,那个进步程度,可是小麒麟他们架着马车都追不上的,那叫一个无底线啊!不管是有关的,还是无关的,但凡是好事,小朱雀似乎都能将其的功劳,算到欧阳夏莎的头上去,明明应该毫无根据的话,却被他说的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就好比这会儿,就是如此。人家白城府等人的灵活应变,与欧阳夏莎何关?欧阳夏莎是指点他们了呢?还是让他们从他身上得到了提醒?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事情,这小朱雀还能说的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据,让欧阳夏莎想要反驳都不好开口,毕竟,他总不能说,与他无关,他不聪明吧?
“你啊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小心眼倒是蛮多,看着是在夸我,实际上也没忘记把夸一夸自己吧?”别看欧阳夏莎用的是疑问的调调,可实际上,其间肯定的语气,却表现的那般明显,但凡不是个傻子,就不会有任何的误会。不过对于小朱雀的马屁,欧阳夏莎倒也没有否定,一来,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啊?二来嘛,有些话,只能选择默认,太过认真,就证明你输了,刚好欧阳夏莎就深知此道,所以,反过来调侃小朱雀,变成了最好的,可以转移话题的方式了。
“主人真是聪明!陵光这不是想要借借主人的光吗?!”对于自家主人的调侃,小朱雀不但没有否定,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或者这样说吧!不管此时欧阳夏莎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他说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小朱雀最终都会选择应承下来,谁叫开口之人是自家的主人,而他又刚好明白主人的意图呢?作为一个善解人意,聪明绝顶的兽兽,他当然要为主人分忧解难啰!假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真的呢?说白了,小朱雀的确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自家主人都已经说到点子上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去开脱呢?所以,大方的承认,便是小陵光聪明的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主宠俩相互奉承了一番之后,保持着比较愉悦的心情,便又将彼此的目光,全都放到了此时的战场之上,直到白家剩下的纨绔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受伤倒地,小朱雀这才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自家主人,有些弱弱的开口询问道:“主人,你看他们一个个的都血花四溅,惨的不行了,咱们真的继续保持沉默,做壁上观的不管他们吗?”说到最后,小陵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话语之中所透出了一股酸涩之意。
只需一眼,欧阳夏莎便知道,小朱雀定然是想象到了自己的父母族人,在他离开之后,浑身是血的悲惨模样了,不然,他也不会露出那般酸涩的情绪来,甚至还一改常态的为人说好话,要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平时的样子好吗?
到底是自家的兽兽,欧阳夏莎岂能不心疼?可心疼归心疼,有些时候,不该心慈手软的时候,还是不要开先例的好,免得害人害己,所以,欧阳夏莎便只好一边轻抚着小朱雀的脑袋,努力的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看着远处越发惨烈的场面,邪肆的舔了舔嘴唇,慢悠悠的道了一句:“这只是轻敌大意的教训。”
欧阳夏莎后面没说的是‘如若不让他们趁机长长记性,那么以后他们所面对的,也许就不仅仅只是这副惨样而已了,也许便是最直接的死亡也说不定不是?所以,为了长长记性而吃点小亏,与直接丢掉性命,你觉得哪个更悲催一些?’
至于欧阳夏莎不说的原因,倒不是顾忌小陵光的情绪,而是他知道,他即便不说,小陵光也一定可以明白,可以理解的,再多说,只会是浪费时间,多此一举的行为而已。
不要怀疑,欧阳夏莎就是如此的自信,如此的确信!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不,在欧阳夏莎那句话之后,即便小朱雀看到场上的局面,再如何的难受,也没有任何再开口的意思了。
当然了,欧阳夏莎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辈,至少对于自己人是这样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是绝对不会随意的拿白家之人的性命开玩笑的。而欧阳夏莎既然仍旧坚持不插手,那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保证白家众人的性命安全,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况且这群噬魂梦魇兽群攻击力虽然一般,但防御和梦魇幻境对他们实战的磨砺,却是非常好,非常适用的,至少比之前那群黑暗幽冥狼群要好用多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磨一磨白家这群纨绔们的性子,打击打击他们疯狂膨胀起来的自信心,免得一个个的,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尾巴都翘到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