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一个包间内,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人胸膛起伏,脸色难看,听了欧阳夏莎的话,一脚便踢翻了身前的桌子,如此似乎还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似得,男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道:“真是放肆!真是放肆!”这副暴躁的态度,与他之前与欧阳夏莎对话时候所流露出的那副恼羞成怒的态度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本以为恼羞成怒已经是他脾气的极限了,没想到,会是如此一副场景。
可不是嘛!与暴躁的动手动脚相比,恼羞成怒的说上几句话,算是个什么事?看来,‘大家世族里的成员,每一个都是天生的戏子’,这句话说的还是没有错的。
此时此刻,男人的眉头皱的死紧,眼下更是一片青黑,显然是纵欲过度的结果,这般脸色,此时衬托着他那满脸的阴鹜,更是难看的犹如恶鬼,如若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光凭男人这难看的脸色来判断的话,只怕会让人以为,欧阳夏莎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呢!不然,他何以会露出如此愤恨的暴露神色?
当然,如若欧阳夏莎在这里的话,哪怕他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一定可以通过声音辨别出,这个发火的男子,就是一直充当着七大家族的代表,也就是调戏玄紫,并与他对话的那个。
如若男人此时的脸色,与他之前与欧阳夏莎对话的反差之大,还不能让人吃惊侧目的话,那么这个包间里,此时此刻所汇聚的人群的数量以及身份,则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因为这间包间里,此时并不仅仅只有男人所属的家族在,连其他几个家族的成员,包括一直与欧阳夏莎最对的姬家众人在内,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放肆什么放肆!你少爷长这么大了,难道连隔墙有耳的道理都不知道吗?还是你忘了这是人家神秘势力的地盘,那位与神秘势力又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要知道,人家那一看,就知道身份不是简单的,很有可能,就是上面下来的,换句话说,你的这话要是让人家听见了,那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主动出言冒犯和挑衅,看看你的实力,再想想人家的实力,你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可你想找死,我们却不想!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这样的话,你大少爷还是少说的好。当然了,你少爷要是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也等咱们走了再说,毕竟,咱们可都是些什么都没说的无辜者,可不想被这么连累!”之前也说过了,这七大家族的人,也是被逼无奈才达成了如今这种合作的关系,一旦没有共同的外敌威胁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就彻底的暴露出来了,而各种针对,各种算计,更是这些问题之中缺少不了的环节。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这不,男人的话前脚刚落下,后脚便有其他家族的人,对其的话语提出了各种意见和嫌弃,那个语气,那个态度,简直差的是不能再差,就只差把男人说成是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了,如若不是看他们能够和平的呆在一个包间里,并且即便是在如此的针锋相对之后,也没有人有立刻暴走的行为趋势,只怕会让人以为,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或是不解之仇呢!不然,一个小小的问题,完全可以警告一下就可以了,干什么非要说的这么严重?
“你一一!”男人被人如此针对,心情能好才怪了,可他想要反驳,也要有反驳的理由啊!而反驳他话的那人,虽然将事情说的严重了不少,并且语气态度也不怎么友好,可架不住他有理由,且理由成立啊!所以男人除了再次被逼的恼羞成怒的只能憋出一个‘你’之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如何呵斥他。
“我什么?我怎么了?你要是有理由,你就反驳啊!这样恶狠狠的瞪着我,算是怎么回事?”年轻人本就争强好胜,而这人又明显是那种与男人对头的存在,所以,抓到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刺激男人几句,这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这人抓着男人的话柄,毫不犹豫的,便讽刺了回去。
“你一一”被人这样刺激,男人能不生气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尤其是男人这种,正是叛逆的年轻,情绪就更是容易受到波动和影响了,所以,男人明明知道他回击不了什么,一旦开口,那就是在给对方丢话柄,增加对方说他心虚的理由,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恼羞成怒的情绪给暴露了出来。
“呵呵!”不过显然,这一次男人倒是猜错了答案,这人什么也没说,既没有抓他的话柄,也没有讽刺他的心虚,只是简单的来了一个冷笑,外加一个对于此冷笑的拟声声音。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冷笑,一个对于此冷笑的拟声‘呵呵’,却比这人说再多的讽刺之言,还要让男人暴躁。因为无视,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轻蔑。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那里争!你们既然知道那位很有可能是上面来的,难道就就不应该担心一下,那位会不会记恨我们?或是帮着神秘势力,到时候针对我们?在那争那些已经发生了的,完全不能改变结果的毫无意义的事情,你们是想要干什么啊?”就在男人被那人气的忍无可忍,准备想要呵斥他一下的时候,旁边的一位长辈,突然开口阻止了他们的继续针对。这倒不是说这位长辈是有多无私,多伟大,或是有多关心小辈,实在是因为时间有限,外加他们如今面临的困局还没有解决,而那两人的针锋相对,又很是影响他们的讨论进度,甚至还有些干扰他们的思考,不然你以为,这位长辈为什么会突然选择了开口,而不是一开始就出言阻止?
“那咱们该如何做?”被阻止的两人,突然有些傻傻的,异口同声的反问了起来。可不要觉得他们这是故意的,而是真的认识到了他们彼此针对的幼稚,以及这会儿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可认识到归认识到了,问题是,他们对于这位长辈的问题,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与其他们自己瞎想坏事,还不如做个听话的助力好了。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句看似傻愣,实则无比实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