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死亡临界感觉的东篱家,姬家的弟子们,也不知道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装作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而事实上,他们内心却怕的要命?是被吓傻了,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呢?还是看其他人都没有动作,所以,随大流的不敢多做什么?亦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剩下的东篱家,姬家的族人,没有如之前那三个人那样,果断干脆,急急忙忙的缴械投降,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其中有一人,则显得尤为的突出。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是心里真的这样觉得的,如今只是心直口快的直接表达了出来呢?还是看自己的队伍,自己的族人军心涣散,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所以故意这样吆喝一下,目的完全只是为了鼓舞一下士气,并没有真的指望他们能够如自己所吆喝的那般去执行去实现?是想要出头的表现一下自己,好给所在家族的掌权者一个深刻的印象,以求日后可以获得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谁知道呢?反正,众人只听见此人捂着之前被白城府的风刃划伤的胸口,满脸怒容地盯着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也就是欧阳夏莎和白城府两人,然后恶狠狠的开口,对着自己的族人呵斥道:“怕什么怕,白家送上门的下饭菜而已,往届大比,咱们可以将他们折腾成那般模样,难不成如今还怕了他们不成?就算他们这一届有个别队员很是厉害,那又如何?他们就两个人,咱们却有这么多人,一对一咱们比不赢,我还不信,四五十对一,咱们还弄不死他们。所以,你们在颓废什么?”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如若不是欧阳夏莎这人比较敏感,敏锐的没有错过他那眼底所流露出的那一抹算计的话,还真会以为他是发自肺腑,出自内心的在为家族着急,为家族着想。
不过却也不得不说,这人装的实在是很像,至少忽悠住了其他的族人和盟友,让他们顿时鼓舞起了士气,与他同仇敌忾的针对起了欧阳夏莎和白城府,这却是不可否认,且摆在眼前的事实。如若不信,仔细听听他们的回应,相信,便不会有人对这一说法,再有任何的异议了。这不,只听见在场的,刚刚还一副或被吓傻,或有所迟疑,或没有主见,一副随大流的做派,或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世家子弟们,顿时,一个个全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表达起了自己的决心来,那姿态,那架势,就好像说的晚了,就会出什么大事一样。
“没错,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区区两个人吗?”
“就是,他们两个再厉害,又能如何?我还就不信,他们的灵力是无限的,没有用完的时候!”
“没错,他们两个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你们当天道规定的冥界的等级限制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吗?”
“哈哈,各位说的都没错,不过依在下看来,说不定之前他们那么震撼的术法,也只是硬撑出来的结果,其目的嘛!当然是为了想要威慑住我们,至于实际如何?我猜,他们这会儿的灵力只怕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位兄弟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似乎可能性还很大,如此一想,他们这会儿就算还不是强弩之末,只怕也差不多了!”
“被白家区区两个人的阵容,给震撼成如此丢人的地步,要是再不找回场子,等咱们回去各自的家族,等待的可不仅仅只是如此难堪的画面了,还有无止无尽的嘲笑,所以,咱们还在等什么?”
“没错,为了咱们的家族,也为了咱们自己的颜面,兄弟们,车轮战走起!我还就不信,耗不死他们!”
……
不得不说,姬家,东篱家的这些弟子们,早就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针锋相对的生活态度了,哪怕处于所谓的劣势状态,都改变不了他们的这种算是劣根的习性,就好比此时此刻,就是如此。明明一件很小的事情,非要搞的跟个动员大会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生怕自己少说了,就会损失什么似得,罗里吧嗦,让人心生厌烦。可能他们作为当事人,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可作为旁听者的欧阳夏莎和白城府,可真的是嫌弃的不要不要了,而他们紧皱起的眉头,还有那从眼底所流露出的,那略带厌恶和排斥之感的小小情绪,便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没错,对于东篱家,姬家那群人的一举一动,欧阳夏莎都可谓是了然于心,甚至连他们最终所商议出来的打算和决定,欧阳夏莎那都看的是一清二楚,也听的明明白白。当然了,这并不是欧阳夏莎想要去偷听或是偷看的,而是他们之间所间隔的距离太短,让他们想要避开不听不看都不行。但欧阳夏莎却并未理会他们的乱叫,也没有针对那些人的打算和决定,做出任何的针对和安排,他只是丢给白城府了一瓶丹药,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简简单单的跟白城府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两人几乎是同时,气势汹汹地就飞掠而出,十分有默契地,各自便对上了各自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