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丹霞偏远,离崧山有数万里之遥。纱纱妹子,你一路顺风。”
聂晓晓说完,见白纱纱仍然踌躇不决,未有离去之意,抿嘴一笑,说道:“纱纱妹子,你就放心吧。我早就传音无常谷坊市的执事弟子,让其密切关注信发铸器堂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第一时间禀报,并予以援手,不让你的情郞掉一根汗毛的。”
“多谢聂姐姐照拂。日后若是有暇,纱纱再来丹霞拜谢。”
“那信发铸器堂,姐姐也去过,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人。姐姐很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奇特之处,竟然把我们家纱纱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聂姐姐,他是个粗人,入不了你的法眼的,而且纱纱还未向他坦白,聂姐姐可不要乱说呀!”
“怎么?担心姐姐和你抢吗?如此说来,姐姐倒真要会会这人了。”聂晓晓说完,见白纱纱轻咬朱唇,似有担忧之意,连忙解释道:“看把你吓的,姐姐是替你把把关,看看这人是否值得纱纱妹子托付终生。”
白纱纱长施一礼,谢过聂晓晓,一抖驭兽袋,唤出白玉海棠兔,双腿一跨,骑在小白后背,双手揪住两只长长的兔耳朵,对聂晓晓说道:“聂姐姐,纱纱去了。”
说完,白玉海棠兔四足踏空,向西南方向飞去。
聂晓晓目送白纱纱远去,望着那道流光,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横行崧山的小霸王,也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数日之间,化为痴情怨女,将那根情丝牵挂,自此再无一刻安宁清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数十息后,流光划过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聂晓晓眼前却浮现了一道身影。
郢都东北三百里外,有一道关口,名唤倒马关。
倒马关夹在两山之间,依地势而建,易守难攻,乃是东北入郢都的必经之路。
东吴百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或分进合击,或迂回包抄,或围点打援,不到一个月时间,便将大楚东北吃了个干净。
此时,东吴大军屯兵倒马关下,天天骂阵,日日攻城。
然而倒马关守将坚守不出,依托地利和吴军对峙,战事一时陷入胶着。
硝烟滚滚,直冲云端。
云层之上,隐有两人虚空浮立,望着下方战团,若有所思。
两人一老一少,正是陇东张家大战的参与者一刘氏爷孙。
满头白发的刘柏鹤说道:“爷爷,你说河魁老祖闭关冲击元婴,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东吴攻楚的这个节点就太巧了。若是假的,东吴百万大军即将围剿郢都,也不见天罡宗有所动作。”
唇红齿白的刘箕平应道:“管它是真是假,东吴大军攻入郵都之日,便是我们爷俩杀上天罡峰之时。到时候,河魁老祖首尾不能兼顾,抢到天S诀轻而易举。
上次陇东张家的那场大战,爷爷我若非有赤壁丹相助,怕是无法全身而退。结下这个梁子,若是有机会,连这个狄戎的元婴之下第一人,也一并了结了。”
“上次陇东张家对阵之后,才觉得狄戎不过尔尔。虽然远比一线天大,号称百国千宗万修,但是若非有崧山上的那群老不死罩着,仅凭爷爷一人,便能杀他们个七进七出。
只可惜,这等威名,无法诉与一线天的故人相说,犹如锦衣夜行。爷爷,你说我们这辈子还回得去吗?”
“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柏鹤,叶落归根,无论如何,回归一线天,都是我们此生的追求。”
“爷爷,若是进阶元婴之后,还找不到回一线天的路,我们能不能在狄戎开宗立派,开枝散叶,传下一身绝学,不使九转回春功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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