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顿时有人嗤之以鼻。
秋菱见状,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被人踢了一脚,转头一看,见华安箜冲自己眨着眼睛。
秋菱顿时会意,压下火气,撅着嘴坐了下去。
齐权法冲齐权谋一使眼色,齐权谋心领神会,缓缓站起,咳了一声,一开口便语惊四座:“这份财报弄虚作假,不足为信。商行亏空严重,即将有大祸临头。若是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齐家将不复存在。”
齐权文听闻此话,针锋相对地反驳:“老五,你莫要危言耸听。我等兄弟远赴封元,历经诸多磨难,为商行九死一生。老五一席话,便将船队功劳抹杀,兄弟们听了,着实心寒。”
“六弟莫急,听五哥一道来。”
齐权法冷笑一声,胸有成竹地陈述道:“齐家子弟为商行出生入死,劳苦功高,自然是有目共睹。
不过,若是方向错了,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功夫。行商封元,耗时长久,费钱费物,最后不但一无所获,反而严重亏空,岂能让人信服?”
“老五,你说亏空就亏空了?财报上写得明明白白,分明略有盈余。”
“财报避重就轻,不足为信。
其一,出行的三大战舰,乃是商行立足根本。可惜,弱水沉没,流水重创,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动摇根本。修缮流水,需要耗费巨资,补充灵金炮弹,更是一个无底洞。三艘战舰,尚且不能确保安然返航,两艘无异于送死。
其二,租赁天鹤商行旗帜,需要支付两成的利润,不管亏损盈利,不能低于五十万枚中品灵石。我听说,天鹤商行即将派人前来收账。刨去这五十万枚中品灵石,还敢声称略有盈余吗?
其三,船队一回来,便有人从宝库里支取了比翼泥、连理金等多种珍贵灵金,说是为新近聘请的丹师打造衍化丹阵。那丹师乳臭未干,尚未筑基,怎么可能担当重任?莫不是有人巧立名目,以权谋私?
有此三条,可以断定行商封元收不抵支,行商封元根本就是大张旗鼓,劳民伤财。若不加以制止,商行距离垮掉已经不远。届时,没有了商行,齐家何以为继?”
齐权谋的一番话,虽然颠倒黑白、夹枪带棒,但其指出的三条问题确实存在。
齐权法等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秋菱气得咬牙切齿,正要起身反驳,却被华安箜死死拉住。
这时,一个三旬多的男子起身,此人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正是十三房齐权阳。
听到齐权谋诬蔑陈兰,齐权阳怒不可遏,扔出一摞账本,疾言厉色驳斥道:“若论商行蛀虫,非老五你们几人莫属。这三年里,老三、老五、老七你们几人侵占商行资产多达百万。有你们在,商行赚再多的钱,齐家也兴旺不了。”
铁证面前,齐权法等人面上一红,犹自死鸭子嘴硬,纷纷嚷道:“落入我们几个的腰包,总比落入外人手里强吧!”
“正是,0巴水不流外人田。商行利润一向由十二房均分,大不了算我们提前支取。”
“锻造出来的衍化丹阵,姓不姓齐,可就难说了。”
见几人如此厚颜无耻,秋菱再也无法忍受,拍案而起,说道:“天鹤商行租赁费用,我家小姐自有打算,不用你们操心。”
齐权法瞥了秋菱一眼,冷哼道:“自有打算?说的轻巧,那可是五十万枚中品灵石!”
齐权道跟着附和道:“还有流水舰的修缮问题,也是一大笔费用,最终还不是要落到商行头上?”
齐权文和齐权武二人见状,也加入战团,据理驳斥。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堂堂的族老会,开得乌烟瘴气。
老太君见状,面露不悦,轻哼一声。
这一声,虽然声若蚊蝇,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停止了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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