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不时有长矛破空而出，尖头上带着炽热的火光扎在它的身上。
很快，鹿蜀就发出一声悲鸣，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人族青年嘴里发出欢快地呼喝，全都围拢而上，拿着一根尖头的竹管，噗嗤一声插在尚未死去的鹿蜀身上，吸取它的鲜血。
“这！”
蓐收面色大变，神情不住变化，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烛九阴伸手一点。
画面停留在人族围着鹿蜀分割皮肉，嘴唇上面庞上都沾染着猩红的鲜血，呼呼喝喝跳着原始的舞蹈庆祝时。
“三哥，到底是谁赢了？”
随着烛九阴的发问，盘古殿中落针可闻。
地姜眉头紧锁，脑海中轰然一声，似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巫族生来肉身强横，就算有凶厉的妖兽为祸，还有大巫出手。
遇到实在打不过的厉害妖族，祖巫们也不会坐视不管。
没想到人族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战胜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烛九阴缓缓挥手，穹顶上的画面再次变成一幅幅魔域大陆的近况，有数万之多。
若是凡俗生灵看了，恐怕立时就要头晕目眩，两眼发花。
“百年来，万族争斗拼杀，均是损失惨重。”
“并封、灭蒙鸟、闻麟、蛩蛩等弱小族类甚至已经灭绝于魔域。”
烛九阴在时间长河所昭示的画面上，一一展现出最后一只魔域异种的死状。
“人族虽然弱小，并且几次遭受重创。”
烛九阴又把死伤狼藉的人类部族场面调换出来。
“然而就如那大地上的杂草，看着不起眼，随随便便就能踩在脚下，生命力却无比强悍。”
玄冥面色严肃道：“他们很善于学习其他种族的长处，聪明灵慧，繁衍能力又比长生种强出太多。”
地姜点点头：“没错，人族哪方面都不强，偏偏各项能力又都很平均。”
烛九阴展示了一幅人族修士御剑飞行，横渡虚空的画面，怀着不知何种心情道：“人族以先天道体为形。他们的最强者，已经有大罗金仙修为了。将来出一名圣人，也未可知。”
祖巫们纷纷变色。
目前所知，魔域中的实力天花板就是混沌魔神杜辰，再就是天道圣人鸿隆。可是这两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杜辰乃是天生神魔，跟脚上别人根本无法比拟。
鸿隆身合天道，有天道意志加身。有他在，魔域中再无生灵可以成就此道。剩下能企及的，圣人已经是最高境界。
他们暗自在脑海中苦思良久，也不得不承认，若是人族真的制霸魔域大陆了，能否证道成圣不好说，准圣出个几位一点儿也不稀奇。
聂晓晓一脸明悟之色道：“阿辰哥哥就是让我们趁着人族孱弱之时，帮扶人族，逼着天道更改巫族气运吗？”
烛九阴点点头：“吾等已经退守地脉，魔域大陆被谁统治，已经与巫族无关。
“但是提前知道了答案，如果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杜前辈的一番美意啊。
他的这句话，算是说到祖巫们的心坎里去了。
一场考试提前知道了答案，要是还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岂不是太无能了些？
再说人族不管如何壮大，还能威胁到有十二祖巫坐镇的巫族？
“可是……我们该如何帮扶人族呢？”
地姜沉吟道。
句芒笑道：“这有何难。我观那人族刀耕火种，春种秋收然而却所获不多。待我施展神通，让他谷物丰收，岂不是大善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