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不愿。
萧贵妃见她不听话,嘴脸逐渐变得丑陋。
“好,不愧是做过皇后的女人,还是有骨气的,既然这样,我就来灭灭你的骨气!”
白云抵不过她们人多,萧贵妃联同她另外的几个丫鬟,一起把白云按住之后,萧贵妃就亲自动手,不断把白云的头撞向木桩。
深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白云像块破布被丢在一间漏雨的小屋,身下的被褥全是湿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伤得不轻,萧贵妃只简单到了一句:“这程度还死不了,丢这先晾她几天。”
她不知,大人也许受的了,肚里的孩子可能不行。
白云只觉得头痛欲裂,腹痛更是难忍。
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很烫,还带着一些尚未干涸的血。
她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为了肚里的孩子能够安全,她不得不拖起身子找萧贵妃求助。
已是深夜,萧楠楠睡得正香,即便听到了白云叫她,她也懒得理会。
冷宫没有皇旨,无人能出去,资源稀少,宫女生病,主子不给药,就只能等死。
白云在雨中敲了萧楠楠的房门许久,却无任何回应。
直觉告诉她,她快撑不住了,萧楠楠的冷漠让她心如死灰,靠她,怕是得在这里一尸两命。
两腿之间缓缓流出一些温热的液体,令她大惊,察觉到可能有小产迹象之后,她早已分不清在脸上挂的是雨水还是泪花,她以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速度赶回住处,在那被雨水淋得半干不湿的木抽屉里拿出了她最珍贵的一支乐器。
这是一支及其奢华的玉笛,光是这玉的成色就看的出绝对价值不菲,与这破烂不堪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夜长安当初娶白云时的聘礼之一,亦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他说过,但凡白云有任何忧愁或不开心,吹起此笛,他便会帮她化解一切,她的烦恼也会随着笛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