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终于听明白了,气势渐渐恢复:“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的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动,他们根本没法拿我们怎么样,就像隔着一个栅栏,我们随便对他们吼对他们叫对他们跳,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吧!”
这个比喻听着怪怪的,我提醒他:“也不能这么说,对方都是老油条,如果我们表现的太强硬,他们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对付我们。所以我的意思是低调取证高调谈判,筹码到手之前,切不可过分张扬。”
大家都同意我的说法,愿意按照我的安排行事。
我向众人许诺:“你们虽然在这件事情当中难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但归根结底还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不会让大家白出力,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小三大白没什么追求,阿辰和空大比较了解我,叹气道:“不求重谢,别让我们赔本就行。”一个个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说的好像自己身上有本钱一样。
敲定大方向后我们开始商量具体细节,如何整理事件经过,如何构建证据链,需要借鉴引用哪些法律条文。说起来简单,没想到具体实施起来这么麻烦。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商量出的结果是晚上吃火锅最合适。
具体怎么个过程我也忘了,反正刚开始确实是商量正经事,可问题实在太多,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吃上,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一群饭桶啊,除了吃的以外一点正经事都研究不明白。
晚上我和阿辰空大吃火锅。给小三插的是1500毫安小米充电宝,百分之六十电量慢充,这是它最喜欢的充电模式,会产生一种类似颅内按摩的快感。大白也跟着我们改善伙食,看的是一个人体盛系列大片。
哥几个好几天都没聚齐了,今天又赶上找出幕后黑手的大节奏,我们都是即紧张又庆幸,不自觉的就多喝了两杯,连空大都喝了一瓶鸿茅药酒。
空大说鸿茅药酒在法律定义上属于药品,不是酒,所以不算破戒。而且为了修复阵法需要很多的酒瓶子顶替阵眼中原来的酒坛,他怕我俩喝不出来那么多。
世界上各大宗教的信徒,都很擅长为自己的不良行为找理由找借口,炸楼绑票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半夜,直到最后没有下酒菜了我们才不得不停下来。
阿辰抱怨:“都怨这鲶鱼,它要不跟着吃,菜不至于下的这么快。”
空大眼珠子直勾的盯着风水池:“那咱们把它吃了吧,直接把热得快插里面,你们吃肉我喝汤,不算破戒。”
空大刚说完,风水池里的大鲶鱼就乱蹦了起来,把池水打的四下乱溅。
阿辰笑道:“看你把咱家鱼吓的。”
我嘲讽他:“你是真喝多了,鱼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说话。”
阿辰不服:“听不懂它蹦哒什么呢?”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我摇摇晃晃通过耳朵上的无线耳机问小三:“三儿你说,你说它蹦哒什么呢。”
小三从充电待机模式中激活过来,通过耳机上的镜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机械的低语:“风水—鱼动,则风—水动。风水—鱼乱,则—风水有变......”
“啥意思?”
“好—像出事了。”
夜风吹来,阴寒彻骨,屋后桃树,落叶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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