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从和丫鬟都肩扛手挑很多东西走进园子,找到各自主子夫人太太,给他们放椅子,遮护伞,霎时乱成一片。 南初月和橘秋惊讶看着,只见大部分都是送来椅子和遮伞,防止夫人太太们站的太累晒晕,也基本都用蓝字装了茶水糕点等物,就地吃喝两口免得饥饿干渴。
这些只是寻常小官的排场,置于那些高官和皇族内眷夫人们,有的还打上了曲颈绸缎大伞遮,藤编大圈椅,连茶几都送来了摆各色糕点茶水。
南昕予也一样有这种待遇,崔大人不仅派人给她送来伞遮等物,甚至还有极其珍贵的雪神养颜汤。
南昕予很大方的分给各位女眷品尝,忽然一转头似不经意般的惊呼:“哎呀宁王妃,宁王难道没给你送来东西?”
众人这才都调转视线,齐刷刷看向南初月,见她孤零零和橘秋站在首排空地上。
身边别说遮伞茶水了,连石头墩子都没有一个。
“噗呲!”
不知是谁忽然憋不住屁似得笑了一声。
然后悄声道:“你们瞧,宁王妃居然什么都没有,好可怜啊!怕是宁王忙的她忘了吧!”
南初月的脸登时沉下去。
满院子的女眷都坐在椅子上喝茶遮阴,唯有她和橘秋似两根傻柱子一般站在空地上。
冷眼一瞧有说不出的狼狈和落魄。
南昕予得意洋洋朝别人笑着递眼神儿,眼看南初月窘迫不堪心里已经切笑到不行。
这时另有一个尖刻声音接话:“怎么会?人家可是刚成亲月余的夫妻,忘也不能是现在忘啊……”
说到这里,声音拉得十分引人注目:“说不定是从成亲那天就忘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几乎所有女眷都捂嘴笑了起来。
南昕予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则是把心底所有嘲讽讥笑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橘秋气的浑身发抖,可她也不知要怎么替小姐出这口气。
若是单独一个或两个人嘲讽还能骂两句,如今所有女眷都这般看笑话,即便是身为一品夫人的宁王妃也毫无办法,总不能把所有女眷都拖出去打一顿。
况且云太妃生辰,若有人胆敢生事做乱,岂非就是和云太妃过不去?
因此橘秋气的红了眼睛只能心里暗骂九稚和玄五。
王爷不管小姐就算了,你们两个怎么也那么没良心?明知道有这么多破规矩骗骗让小姐受哑巴气。
南初月自然知道眼下处境,她索性转过身不看众人,就当眼不见为净。
可南昕予不依不饶道:“哎呦呦,今天是云太妃生辰的大好日子,我怎么看见有人一脸怨愤闷闷不乐呢?岂不是给云太妃找不自在么?”
众人当然知道南昕予是针对宁王妃,都意有所指看向南初月背影。
果然,有人接话道:“宁王妃,云太妃生辰每个人都是喜焉逐色,若有人冷脸添晦气可是对太妃大不敬哦!”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