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昕予的哭泣不再是之前的低低哭诉,而是无限悲伤的放声号哭。 已经觉得南昕予受了委屈,有些心疼的南战野,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被人陷害?”
“是,女儿是被人陷害的。”
“是谁?”
“是……”南昕予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对方的名字,而是面露难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悲伤了。
南战野察觉到了不对劲,屏退了左右:“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她跪着膝行到南战野面前,仰着一张泪眼婆娑的脸继续说了下去,“县衙派人到了药材铺里抓了姐姐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吧?”
不等他回答,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嗓音里的哭腔却没有丝毫减弱:“担心姐姐出事,我第一时间去了县衙找人询问。却不想进入大牢,刚看到姐姐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敲晕了,再醒来……”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发生了什么,已经是无比明白的事情。
南战野的面色当时就难看到了极点:“是她安排人敲晕你,将你放到大牢里,又安排了之后的事情?”
听到南战野这么说,南昕予是心头窃喜。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南战野自己的猜测。
她抱住南战野的大腿,眼泪不断地砸落下来:“予儿不愿意恶意猜测姐姐,可是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最清楚的就该是姐姐。”
委屈而又深明大义的模样,让南战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予儿,你受委屈了。初月那孩子,怎么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像话?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是这样一句责难?
南昕予根本受不了南战野如此轻描淡写的评述,她的抽噎声不停地响起:“爹爹,求爹爹一定要给女儿讨个公道。”
“放心,这件事不论究竟是如何,她都不该将你扔在那种地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南战野眯起眼睛,“爹爹这就去宁王府的别苑看看。”
“至于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到处跑了,乖乖留在家里休息吧。不论外面发生什么,家里都有你的容身之处。好好在家休养,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听不要想更不要看。”
一句话让她心里明白,南战野对她是没有任何的怀疑。
她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开始对南战野磕头。
“予儿,你这是做什么?”
“爹爹。”南昕予磕完三个头之后,才开口说话,“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整个西离都传遍了。女儿继续留在家里,只会给爹爹抹黑,让南家难堪,就让女儿离开吧。”
“这怎么可以?”他是真的着急了,“天下虽说大,但是你离开之后,又哪里有容身之地?”
“纵然客死异乡,予儿也不能让爹爹跟着女儿一起受辱。只是以后予儿不能在爹爹身前尽孝,希望爹爹好好地保重身体。”
南战野年事已高,怎么受得了如此为自己考量的女儿?
当即他就变得老泪纵横,将跪在地上的南昕予扶起来:“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里都是你的家。爹爹不在乎,爹爹会一直护着你。”
“爹爹,女儿不能那么自私!爹爹非要女儿留下,是要女儿在爹爹面前自刎吗?”
“予儿!”
南昕予没有说话,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南战野,眼神之中很是坚决。
南战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爹爹明白你孝顺,但是你是我南家的女儿,爹爹也不能视而不见。既然你执意离开,就去南家在外面的商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