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身为南家的嫡女,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身上有着一种普通人家所没有的骄傲。 此时她所有的情绪沉淀,显露在外的似乎只有国家的荣辱。
尤其是一双眼睛,里面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和坚持。
让自从君莫离登记以来,自认为不会再惧怕任何人的太后内心,泛起了些许的不安和忐忑。
太后下意识的偏开头,躲开了南初月的目光:“她迟早是东城的皇后……”
“所以,太后是要一意孤行,强行让陛下迎娶公主?”
“你怎么知道哀家是一意孤行?”
情急之下的太后出言反问,无形之中就将君莫离的默许表示了出来。
只是这句话一说出来,太后的内心就更乱了。
谁都知道南初月与宫倾雪的关系交好,如果君莫离薄情寡义的忘记了宫倾雪,那么想通过这一点对南初月进行道德绑架就太难了。
眼看着太后一脸慌乱的坐在那里,南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或许云太妃真的是生不逢时,如果此时面对的是云太妃,大概情况就会很是不同。
但是也好在,面对的不是云太妃。
南初月微微抿唇,轻声说道:“如果陛下已经想通了,能接受别的人,对东城黎民百姓也是大福一件。只是公主殿下现在终究只是公主殿下,臣妾事小,但是事关东城的名誉,臣妾不敢妄动。”
太后此时早已是心神大乱,不愿再与南初月纠缠下去:“够了,哀家今日就是让你去陪着溪儿,你还能拒绝不成?”
陪伴和照顾是两个概念,何况许久没有见到齐溪,南初月还真的想去看看情况。
当下她也没有争辩,只是俯身行礼:“是,臣妾告退。”
随着南初月退步离开,方才还努力压制情绪的太后再也无法控制了,她站起身将殿里的东西乱砸一通。
听到动静的宫女太监,走进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哆哆嗦嗦的劝慰着。
太后却丝毫都没理会,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了手:“哀家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要受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气,笑话!”
宫女太监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插嘴的,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生怕说错一个字,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太后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缓缓地眯起了眼睛,眼神里透过了阴毒的情绪。
……
宁王妃的身份放在那里,宫中自然是没有人敢小觑。
即使是慈宁宫里的宫女,在听闻南初月要去看齐溪的时候,也第一时间引领。
凤仪宫。
有凤来仪,让齐溪住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不言而喻了。
那齐溪呢,她也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吗?
都说齐溪是宁永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可是齐溪受伤的事情告知宁永之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好似齐溪不过是崴了脚,算不得什么大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关系。
只是……最受宠爱的人,即使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也会被呵护备至吧?
现在的情况,倒像是齐溪从来不是被在乎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