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动把花瓶举起的瞬间,林映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尖叫起来。
因为她之前用花瓶砸了他脑袋一下,所以她以为疯狂的杨动,会把花瓶砸在她的脑袋上。
可是,当她听到“砰”的声音后,却压根没感觉到疼痛。
倒是杨动翻个白眼,身子晃了晃,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等林映冰颤悠悠的睁开眼,就看到杨动的脑袋上除了她打出的包外,又多出一个高耸的肉包。
接着,杨动手里的花瓶咔嚓一声,裂了。
林映冰瞪着美眸,张着嘴,傻傻呆在了当场。
她怎么也没想到,杨动竟然一花瓶打在了自个脑袋上!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愣了片刻后,林映冰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了,朝门外尖叫起来。
刚在杨动和林映松“深情对白”时,病房外的五妹和七妹都懒得搭理这小两口。
但等林总尖叫着救命,房间里又没了杨动动静后,俩人可不能再装作透明人了,不管咋说,杨动也是她们老板啊。
俩人急匆匆的冲进去,就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杨动脑袋上鼓起了两个血包,他手里还拿着花瓶的瓶口瓶身已经碎了一地。
而林映冰则一脸惊恐的站在他面前尖叫。
七妹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动好像长了犄角一样的脑袋,皱眉道:“他又没死,你慌什么?”
林映冰一愣:“他、他没死?”
“如果他这样就死了,那我们也不会在他手底下打工、受他压迫了。”
五妹耸耸肩,低头伸手去剥杨动的眼皮,想看看他的瞳孔。
她刚把手伸到他脸前,躺在地上的杨某人,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五妹吓一跳,刚要说什么,杨动就睁开眼坐了起来:“你们两个先出去。”
“就知道你没事,早就不该进来。”
五妹低声嘀咕一句,和七妹走出病房。
这时,惊魂未定的林总裁深呼吸着、嘴唇哆嗦着说道:“杨、杨动,你没事吧?”
“要不给你来一下试试?”
杨动瞥了眼手里碎掉的花瓶。
林映冰连忙摆手:“你晕过去那一下,是自己砸的,不关我事!”
杨动冷冷的瞪她一眼,道:“哼,下次如果还敢拿东西砸我,我饶不了你!”
林映冰被刚才一连串的事故吓坏了,下意识的露出了怯懦的表情,跟受惊的小女孩一样:“那、那你以后也不能那么用力的抓我,很疼的!”
说完,她突然俏脸一红,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连忙摆手掩饰:“要不要让医生来帮你包扎一下?”
杨动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得了,哥们丢不起那人。”
沉默了一会,林映冰突然低声道:“杨动,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让你砸了一下?”
杨动懒洋洋的说道:“你可不像是会感谢别人的人。”
林映冰摇头:“我不是……,唉,你这人虽然有时候很可恶,却帮我很多次,其实是一个好人。总之,我从来不后悔遇见过你,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遇到你,不过现在,我真诚的祝福你和谢银翘能幸福。”
杨动看了眼林映冰,半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你的祝福,我不需要。”
看着杨动冷冰的态度,林映冰愣了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因为她看出,杨动对那个未婚妻、对那个杨家,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
杨动走后,林映冰才看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你只是一个孤儿?”
她在说出这句话后,身后床上的白媚,眼角再次煽动,竟又落下一滴泪来。
啪!
雨滴落在杨动的肩膀上,他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阴下来的天空,他这才想起还没有把《古蜀四籍》的事告诉林映冰。
但他也懒得再回去告诉她了,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把林映冰说出来的消息,好好消化。
他是孤儿,并且已经以孤儿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五年。
他早就习惯了当前的生活,一个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责任,没有负担……也没有牵挂。
但现在,他却突然知道他竟然还有个家庭,而且还是燕京杨家这样的“豪门”。
杨动从来都不关心政治和经济上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燕京杨家。
杨家,一个从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就走到华夏军界和商界巅峰的豪门。在这之后的几十年中,杨家的势力有增无减,现任家主更是在十五年前建立华夏商业协会体系,整个华夏大型私企有百分之七十的集团加入了商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