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十个！
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指挥官的眼睛都已经红了，嘶吼着冲在了最前面，不停扣动着扳机：“杀、杀了他！”
流弹呼啸，李襄阳此时已经冲进了屋子里。
暴雨般的子弹，打在墙和木板上，溅起无数火花，直升机更是已经飞到了上空，大灯刺眼的照射着，把整个院子都笼罩了。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院子里的十几具武警尸体，指挥官双眼通红，举着手枪就冲进了屋内。
他已经顾不得危险了，带着这么多士兵来击毙一个罪犯，死伤却这么惨重，他除了丢脸，就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和智龙战斗？
他明明是国家最出色的战士，明明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他带回调查，为什么要格杀勿论？
指挥官是少有的几个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现在他的心里除了对李襄阳的恨，就是对那个下达命令大人物的恨。
就为了你的公报私仇，就要拼上这么多战士的性命吗？
指挥官心里的悲痛压的他几乎要喘不上起来，他不怕面对上级的责难，却怕去见烈士的家属！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悍不畏死的冲进去，跟里面那人决一死战。
指挥官抢先冲进屋子后，至少有三名战士紧跟着冲了进去。
可他们进去后才傻眼了。
屋里，竟然没人。
“找到他，杀了他！”
最高指挥官嘶吼着，冲姑姑的床开枪。
屋子里，也只有这下面能藏人了。
子弹暴风骤雨般打在棉被上，棉絮飞扬，却没有该有的鲜血蓬起。
指挥官一抬手，士兵们停止了射击，一个士兵冲上去，拉住上面的垫子，猛地拽了下来。
上面，依旧没人。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屋里人愣神的时候，外面枪声骤响，有人在大声喊道：“目标从厢房逃进山林了！”
厢房？
他不是在这间屋子里吗？
指挥官刚想到这，就听一个士兵指着墙角的空调道：“空调、空调后面有个小隔门！”
“该死！”
指挥官骂了一句：“追击，空中部队突破手，追击！”
直升机立马就朝山林追了下去，机舱门口的士兵端着机枪紧追着那鬼魅般的身影扫射。
枪声、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将整个镇子的都惊醒了，镇子上的狗全都开始狂吠，没有一个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然入眠，却也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开灯上街。
只有一些不怕死的少壮，壮着胆子趴在墙头上张望。
枪声脸面，足足响了三刻钟，最后枪声越来越远，直升机的轰鸣也彻底消失在了大山里。
同时，火光，也腾地窜天而起，群狗乱吠。
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天终于亮起来时，有些大胆的村民才走出家门，约合了几个邻居，躲躲闪闪的向姑姑家那边走去。
“有人放火烧了李家小姑的家！”
几个村民来到姑姑家面前时，才发现屋子、院子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几面被烧的漆黑的土墙。还有一只趁乱飞出院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说不出的鸭子。
烧焦的味道，刺鼻难闻。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家小姑又去哪了？
是不是小阳那孩子带她走了？
毕竟昨晚很多人都听到了李家小姑的嘶声呼喊。
还有，那些开枪的人是谁，军队？
小阳不是像他爸爸那样，在部队上当兵吗，那么军队上的人为什么要烧毁他家？
就在村民们越聚越多，围在外面纷纷议论、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凄厉的警笛声成片的响起，最少有几十辆警车，沿着那条坑坑洼洼的路来到了镇上。
上百个警察下车后迅速分成十几个小队，人人手里都拿着枪，开始挨家挨户的找人。
他们在找李襄阳。
李家祖孙三代都是当兵的，而到了小阳这一代，当了多年的兵后，犯了错误逃了。
这是矮虎山，为数不多的传说。
……
怎么会这样？
得到壶关矮虎山传来的消息后，杨晓松拿着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
由调查小组统筹，共出动一百六十人的诛杀部队，换来的结果却是十一名士兵的牺牲。
而目标已经从山里逃出，彻底失去了踪迹。
唯一的收获，就是枪杀了李襄阳的姑姑！
彻头彻尾的失败。
杨晓松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重重坐在沙发上，好半响后说不出话来，在对方快挂掉的时候，他才又问：“那林映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