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动点燃一根烟,在宋媛媛的注视中走到窗前,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要从某人去国外参加朋友的婚礼说起,在美国迈阿密,他在参加婚礼后遇到了两个财阀争权夺利的街头火并,他作为其中一个财阀的朋友,也参与了这件事。
那场火并持续了一个多月,他虽然受了些伤,但万幸保存了性命。
战斗结束后,他又陪着一个中年朋友去俄罗斯寻找十多年没见过的女儿。
找女儿的事情倒是很顺利,只是在某天晚上,倒霉的杨某人竟然又遇到了恐怖分子袭击俄方军事基地。
然后他就很倒霉的被殃及池鱼了,某种威力极大的手雷在身边两米处爆炸,差点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说到这,一根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杨动弹在地上捻灭,又抽出一根沉声道:“我那个朋友叫罗坎,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当初手雷爆炸后,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包括杨家。直到不久前,我才勉强恢复了些伤势。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身上的某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杨动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那里出问题了,暂时丧失了男人的功能。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法用正常心态来面对我的女人。”
说完,杨动才转身看着宋媛媛,眼眶微微发红,如同不肯低头的倔强野兽:“这件事,我连爸妈和爷爷也没告诉。对,我刚刚是在敷衍你,可我不敷衍不行……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动身。”
看着杨动微微昂着下巴,听着他倔强又苦涩的声音,宋媛媛眼一红,飞快的跑过来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杨动,都是我的错,是我错怪了你,你千万不要介意!”
杨动也搂住她,声音恢复了平静:“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宋媛媛眼里的愧疚还没有散去,狠狠地点头:“明白!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不能人事,这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高傲的男人来说,绝对是最伤自尊的事。宋媛媛甚至可以想象杨动的痛苦,他没有心理扭曲就已经很好了,而她刚刚却还不满的刺激他。
这不是在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吗?
想到这,宋媛媛就越发觉得愧疚,抱杨动更紧了。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以后都不要再说。”
杨动轻轻拉开宋媛媛,按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北郊放松一下。”
宋媛媛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走进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杨动无声冷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嘴唇:“和女人接吻……呵呵,还真是有意思。”
为了戒毒,把自己关在狭窄的疗养院中足足数月,任谁也会受不了。
所以在出来后,宋媛媛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快乐又自由的小鸟。
人们在连绵的大山中时,总会生出“云深不知处”的感觉,而长城则改变了这种情况。
站在长城上,江山天下尽收眼底,任谁也会生出一股豪迈之情。
也难怪毛伟人会说出“不到长城非好汉”这样的豪言了。
宋媛媛穿着轻快的春装连衣裙,踩着板鞋,将秀发绑成马尾,站在长城上吹着风,任谁也能看出她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
杨动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递给杨晓松一颗烟:“虽说咱们是兄弟,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她可能就会被天堂散彻底毁了。”
“行了,都是小事,我既然是你哥哥,当然不能放着你的女人不管。”
杨晓松接过烟,叹了口气:“唉,可惜白媚没留下,杨动,你打算就这么看着她在邪道上越走越远?”
倚在古墙上,杨动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笑了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你们那边已经开始怀疑白媚了?”
杨晓松把烟叼在嘴上点点头:“不是怀疑,而是基本确定了,只不过一直看在你的面子上,没对她有所动作而已。”
转身趴在城垛,杨动吸了一口烟说:“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她也是被迫的,当初她要是不逃走,而是跟着你来疗养院,这会可能已经毒发身亡了。”
“年帮给她下了毒?”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办法。”
杨动淡淡的说:“其实,年帮的背后还隐藏着三股更强的力量。”
杨晓松也没多惊讶,笑道:“你是说芒种、寒露、大雪三苑吧?”
“你们早知道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不能对你说,这是机要文件。”
“嗯,可以理解。”
杨动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老爷子要为我举办婚礼了。”
杨晓松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五月假期,你和谢银翘嘛。尽管李襄阳会伤心,却也只能这样了。”
杨动摇头:“不是和谢银翘。”
杨晓松一愣:“不是她?”
“老爷子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和兄弟抢爱人的,你懂吧?”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