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下,那家老板退了房子,回到老家才几个月就染上了疾病,郁郁而终。
当然,这些都是坊间传说而来,其中有多少虚构的成分,谁也不知道。
但从那以后,确实再也没人敢住这套房子了,连物业那边也不愿来打扫。
就在林映冰看着院子回忆时,几辆车疾驰而来,在别墅前戛然停住。
接着,车门打开,十几个黑衣保镖走下来,快步跑到林映冰面前,满脸都是狂喜的激动,其中一个激动的喊道:“林总,果然是您!”
“是我,我回来了。”
林映冰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孟令成等人现在是什么心情,林映冰都明白,也知道他们的命运,都系在了她身上。
她只有安然无恙的活着,大家心里才有个底。
在她被困在河底的这几天内,估计孟令成等人精神都紧张到了一个极点,此时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后,才会这么激动。
“好了,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再冒这种险了。”
林映冰冲孟令成笑了下,转过身看向院子,眼里浮上了浓浓的哀伤之色,喃喃的说:“在过去的二十五年,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家,现在……物是人非。”
孟令成愣了下,看到林映冰一脸的哀伤之色后,立马冲周围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手下会意,立马转身回到车子,拿出个大铁钳来,快步走到院子门前狠狠一砸:砰!
那锁头可不经砸,一下就碎了,哗的落在了地上。
接着,孟令成走过来,一把推开门,恭恭敬敬的说:“只要您想,这里永远是林总的家!”
“永远是我的家么?”
林映冰重复了一句,点了点头,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这时,后面跟着的车子也都停下了,那个带林映冰来的出租车也早就不见了。
雷霆李襄阳、还有全才等人,虽然都很想问什么,却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
林映冰走进院子后,就回忆似的沿着墙角,一寸寸的走着。
门口的墙上,有一个小小的鬼脸。
那还是林映冰很小时候画的,那时她受了委屈,就喜欢蹲在那等楚明辉下班。
所以那个地方的草坪都被她扯得光秃秃的,有时候墙上还有脏兮兮的画。
现在,画只剩了一个小小的鬼脸,光秃秃的草坪也长得茂盛。
院子东边的老柳树,一根主干歪着脖子,横向长着,仔细看的话,能从上面看到绳子的勒痕:那是林映冰小时候荡秋千的地方,荡秋千的绳子和小板凳都是林语嫣给她做得。
后来林语嫣死了,伤心的林映冰就把绳子和小板凳都收了起来,怕被雨淋坏……在林映冰看来,这就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那个小板凳在哪?
绳子又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林映冰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身朝墙角的一个仓库走去。
也顾不得仓库里的脏乱和尘土,林映冰很快就从角落找到了一个箱子。
这个地方虽然换过一次主人,但因为住的时间不长,也一直没有在这常住,所以仓库里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变动。
箱子里,就放着林映冰藏在里面的绳子和小板凳。
在小板凳下,还压着一张纸,那是林映冰刚搬来这个别墅时写的日记。
林映冰小心翼翼的展开那张破旧的纸,上面除了她幼稚的笔迹,还有学校让家长签字写评语时,母亲写下的几句话。
从那时开始,距今已经快二十年了。
林映冰看着那张纸,突然就开始哭,一会又开始笑。
没有声息,只有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南风吹过后,林映冰才珍贵的把东西放在地上,擦了擦眼角,回头看着满院子的人。
此时,她脸上的哀伤之色已经消失,重新恢复了昔日的贵族气息:“你们谁先过来说话?”
的确是满院子的人,足有二十多个。
她一个人,站在这些人的对面。
这突兀的给了杨晓松一种感觉,就是他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介女流,而是天子。
这让杨晓松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没人说话,芒种苑以外的人,都眯着眼看着林映冰,目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林映冰现在的气质,似乎和之前有了很多不同。
良久之后,全才倒是率先站了出来,老张也跟在后面,抢在全才前面开口:“林总,我有话说。”
林映冰看着他笑了:“老张,别这么紧张,我们也算老熟人了,看起来你现在混的不错啊。”
与以前在明辉集团当司机时相比,现在的老张的确混的不错。
不过在林映冰面前,他真是半点也算不上什么,习惯性的把语气放恭敬起来:“还得多亏林总的培养。”
林映冰笑了:“呵呵,你能有今天,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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