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纸,蓝墨水,不是很清晰的笔记,记录了来到海岛上后,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惧。
日记的记录者叫坂新田一,根据他的自叙,是游艇上的医学专家。毕业于东大医疗专业,曾在法国读过两年的硕士。
日记是从海上航行的第八天开始记录的,农仕以当事人的角度,看着日记本给大家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作为携带军备的支援人员,我们负责支援太平洋战场的战斗。
之前的八天,我们所在的海域一直风平浪静,直到第九天。
暴风雨强袭而来,巨大的风暴迫使我们这艘小型舰船偏离了预定的航线,不过我们的船还是足够坚硬的,不会担心被巨浪击垮什么的。
暴雨巨浪持续了三天,我们根本不知道航线偏离到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未来会驶向何方。
不过因为我们有充足的淡水和粮食储备,所以并不担心。
暴雨总是会过去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再次找到航向,完成补给任务。
但我们很快就意识自己太乐观了,第三天的晚上,暴风雨终于停滞了,海面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当我们欣喜的走上甲板,舒展发霉的四肢,却发现,天很黑,而他们已经驶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海域。
浓浓的大雾笼罩着海面,我们的船只探测器什么也检测不到。
我们好到了一个被诸神遗弃的地方,飘荡了足足大半夜。
“大家都在盼着天亮,希望太阳出来后,大雾能够散去,检测器能够检测到一点东西……”
读到这里的时候,农仕神情就古怪了起来。
不用问就知道,日记里这些人,肯定是遇到了之前和他们一样的状况,来到海雾的范围内后,探测器就跟失灵了一样,包括冰雾岛很那个大鲸鱼,都是突然出现在探测器中的。
果然,日记中接下来的描述印证了他的猜想:
我们触礁了!
在探测器完全没有检测到任何海岛的情况下,我们的舰艇搁浅在了海岛上。
因为浓雾的原因,直到是左船舷在岩石上撞烂,我们才发觉撞在了海岛上,我们愤怒的询问舰长,问为什么不提前预警。
舰长却告诉我们,探测器根本什么都没有检测到,很可能是坏了。
我们怀疑舰长在掌舵的时候可能偷懒了,但情况既然已经发生,那我们现在能做的首先就是要活下去。
所以我们上岸了,这里的环境很差,遇难的船只不只有我们一艘,锋利珊瑚礁石上堆叠着厚重的木板,大部分都是古代的沉船……最让我吃惊的是,搁浅的岸边,竟然有一艘百米长短的大船。
它的桅杆如同巨人的腿,直通天际,它的船身也庞大到横跨了大半个海岸。
我们在那艘大船上找到了大量的黄金和瓷器、香料等贵重物品,船上标注着汉子“陈”的样板,根据大副三木先生的描述,这艘巨型帆船,应该是华国明朝时期的产物,穿的主人是一个叫陈祖义的大海盗。
“呵呵,曾经的大华国是如此繁盛,如今却只剩了落后,还不如交给我们来处理。他们富足的资源应该由我们大东洋人民享用……”
读完这句话,农仕脸色都忍不住变得很难看了起来。
实际上,农仕这句话只读了半句,后面还有些更难听的,他读不下去了。
或许农仕是来自古蜀,但他对华国同样有归属感。
作为曾被侵略国的一员,在读起侵略者恬不知耻的发言时,会情绪波动也是难免的了。
不只是他,除去杨动,包括将思瑶常神使在内,脸色都很难看。
相信要是写这个日记的家伙还活着,他们非得让他四个三五回方能泄心头之恨。
相比之下,杨动要冷静很多,作为曾经的九腾龙之一,他以往没少接触过以侵略为傲的恶人,甚至比他们更恶心的汉奸也接触过。
那些人思想崇洋媚外,提起国外就一脸向往,提起国内似乎连空气都是错的。
他们指着天空的灰尘,说国内企业污染大气,是自然界的罪人,而某某国家呢,绿化率高,没有污染什么的。殊不知,那些国家有何尝没有经过重污染的时候呢?
单说南北极的臭氧空洞,早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就确认臭氧龙洞是由空调等含氧化氮污染物的排放造成的。
而那时候,说句不好听的,华国有几户人家普及空调、冰箱这些东西了?
还不都是外国那些高呼环保的人士搞出来的?
对那些人认定国外月亮比较圆,并且还污蔑泱泱华国的人,杨动打心眼里看不起,甚至懒得跟他们争辩。
时间会让他们闭嘴的。
但常神使明显没有杨动这股子心性,脸色阴沉的说:“恨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