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布满着伤痕，早已经不复英俊的容颜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
慕清胤呆住了，目瞪口呆的问道。
男子垂下眼眸，苦笑道：“我没事，别让……别让老爷子知道我回来过。”
老爷子当年不留情面的把他赶出去，可见对他的失望是有多深。
这些年他在外面经历了太多，也明白了自己当年所犯下的错误是有多大。
他伤害了这一生最爱他的女子。
亦是抛弃了他的孩子！
慕清胤皱眉：“你怎弄成如此？”
慕凌摇头：“以前我觉得，我是慕家的人，向来无法无天，世人都不被我放在眼里，直到我离开慕家后才明白，这世界是有多大，危险是有多少，失去了慕家的我，什么也不是！”
慕清胤沉默了下来。
整个空气都透着宁静的气息。
直至良久，男子清雅的声音方才响起。
“那你……可有后悔？”
后悔？
慕凌苦笑出声。
怎可能不后悔。
若时间能重返当年，他定然不会再辜负素衣。
可惜，并没有……
从此往后，素衣不再属于她……
“后悔又如何，不后悔又怎样？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伤的人也终究是被伤了，二弟，这次我回来没有别的意思，”他声音哽咽，轻颤着道，“我是来给你祝福的……”
慕清胤的心于那一刻，都在颤抖不已。
恨！
他怎可能不恨！
因为慕凌，害的慕家差点失去了素衣和南弦。
因为慕凌对陈轻嫣的轻信，亦是差点害的老爷子丢了命！
他恨了慕凌很多年，可如今看到他如此凄惨，这一瞬，他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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