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母女还没来,郎中先到,先给沈清如把脉诊断,而后说道:“大小姐应该是误食,绿豆性寒不能与蒲公英粉一起食用。”
郎中把剩下的糕点闻了又闻,看了又看,下了定论:“回沈将军的话,这糕点参了不少蒲公英粉,所以才会起了疹子。”
沈清如故作天真,一脸不解:“绿豆糕里为什么非要撒上蒲公英呢?是为了让糕点的味道更鲜美吗?”
“沈大小姐,小的行医数十年,见识过不少食物中毒的例子,从未听说过蒲公英有调味的作用。”郎中低眸说着。
沈玉成气的拍了桌子,李婉与他感情不深厚,但李婉生了茵茵和清墨,他才允许让李婉一直在沈府的。
这十多年他瞧着李婉识大体,人也很能干,却不成想还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沈茵茵暗中与睿王交往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睿王野心勃勃,想与沈家有姻亲关系也是为了沈家的兵权。
再说沈家若非要与睿王有来往,那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借着今日之事,他打算一道说说的。
李婉带着沈茵茵来的还算快,二人早已经都打扮好,瞧着就是要去赏花宴的模样。
尤其沈茵茵,杏眼桃腮,素罗粉群,蝴蝶琉璃钗,端庄大方,比她这嫡女穿着用度还要气派,
“妾见过老爷,见过大小姐。”
“茵茵见过爹爹,见过姐姐。”
母女俩俩一前一后进来,落落大方行礼。
瞧瞧,礼数多么周全,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儿来。
沈茵茵率先惊讶:“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沈玉成啪的一拍桌子,“你倒是问的出口,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爹爹,茵茵不知道。”但是沈茵茵明白她被沈清如给整了。
“爹爹,姐姐的脸上起疹子,与我有关吗?”她没做的事情,自然不能承认。
“为何要在绿豆糕里撒上蒲公英粉末?鹤儿及笄,要去参加赏花宴,你们母女为何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法子阻拦?”
母女二人听闻此言顿时扑通跪地。
“老爷,妾没有,妾万万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昨日大小姐发烧,绿豆糕性凉,妾想来对大小姐会有帮助,妾怎么会做这种无脑之事?还请老爷明察呀。而且蒲公英这个季节根本没有,妾又如何能取得?”
郎中是沈玉成的人,便实话实说,“一般药店都可以买到蒲公英粉末。”
“钱大夫,我认识你也十多年了,我李婉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要诬陷我。”
沈茵茵已然开始哽咽,“爹爹,再怎么样,我与娘也不会做这种恶毒的事情,绿豆糕是娘亲手做的,中间任何一个环节都没有假手于人过。爹爹,还请相信娘,相信茵茵。一定是有人诬陷我和娘。”
“诬陷,谁会诬陷你们?难不成鹤儿还自己给自己下毒,让玉壶院的人脸上都长满疹子?你们送的糕点就在那儿,事实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