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忽然想起大长公主的驸马就姓杜,如今被封杜国公,难不成是大驸马的亲戚?
“主子,您想的不错,是杜国公堂弟的嫡子。”景逸赶紧肯定了沈清如的推断。
“杜国公的侄子,便是大长公主的侄子。”可她竟然没有听说过此人,这个人也太低调了些。
沈清如站在窗前背着手,又听景逸说道:“是沈老将军的人,打听一起共事的仆人,都说杜将军品行不错。”
沈清如心中却想着是此人勾引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实在是个混账的坏东西。
无论此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对于顾家、顾浅音来说,此人都是有子的鳏夫!
她不能对这位杜将军说什么,只能与顾浅音好好聊聊此事了!
景逸离开,沈清如想着这件事有些失眠,外祖母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若是知道此事,怕是受不住打击。
漱玉表姐之前的婚事忽然出了事故,对外祖母打击就是很大的,她又牺牲自己,非要嫁与比她年长而且又克妻的秦夜宸,若是顾浅音这件事若是再说出的话,只会让顾家大受打击。
沈清如辗转反侧,终究睡不着,又起身出门到屋门外寻些灵感,一如既往的依旧是赤野在跟前伴着她。
沈清如打趣:“今夜,程世子没来?”
“自上次大小姐吃醉酒那次之后,世子便再也没有来过。”赤野实话实说,至少他值夜的时候,程琛都没来过。
沈清如自我调侃说道:“好不容易有个人喜欢我,现在都放弃了……到底是我魅力不够嘛……”
“小姐还真是会说笑,不知您今夜又为何事烦忧?”赤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还是问了一句。
跟着沈清如许久,赤野便知道,主子只要有烦心事便会到屋顶来透气,偶尔还会与他聊上两句,今夜主子可是又与他主动说话了呢。
沈清如笑笑:“烦心事的确是不少,现如今千头万绪,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属下也替主子分忧解难,可惜能耐不够,属下也有错。”赤野可是比景逸健谈许多,活泼许多。
沈清如笑笑:“你与赤峰守好玉壶院,便是尽职尽责。”
赤野羞稔的笑着应是。
沈清如在夏夜的屋顶上小坐了半个时辰,打了几个哈欠之后,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便轻盈下了屋顶悄悄进了屋子躺下,再没惊动任何人!
翌日,沈清如还正在睡梦中,就听香凝咋咋呼呼的在外面说话:“嬷嬷,宫里来人了,帝后要见咱们小姐,让现在就赶往宫里候着。”
孙嬷嬷低声呵斥:“一惊一乍多大点事,还不退下去。”
香凝捂嘴乖乖下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去了。
沈清如已经坐起,穿靴下地,孙嬷嬷进来瞧到,便说道:“小姐,是不是把您吵醒了?”
“无碍,更衣吧,今日穿素净些,皇后娘娘吃斋念佛,不喜大红大紫。”
沈清如深知在宫中行走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是帝后与宫闱的忌讳,不能沾惹半分。
每次进宫都悬着一颗心,都感觉命运悬在刀尖上,生怕说错了话,惹恼了贵人。
“小姐,此去怕是要说您的婚事。”孙嬷嬷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