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内狼藉,有下人趁机卷着一些值钱的物什逃走的也大有人在。
孝空进来请罪,秦英睿倒是破天荒的没有发火,他知道他若是再发火,身边的人可要跑光了!
他今日连番倒霉,被杖责还禁足三月的消息现在定是已经传遍所有权贵之间。
本来站在他这边的,支持他夺嫡的一些人怕是今夜权衡之后就要重新另谋高就,重新站队。
“殿下,您这伤幸亏没伤到筋骨,只是需要休养一些日子便可痊愈。”孝空顺势还检查了秦英睿的伤势。
“道长,今夜没有因为本王的落魄而离去,日后只要秦英睿活着一日,便是少不了道长的好日子。”秦英睿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笼络人心才是。
孝空顿觉自己没有看错人,“多谢殿下。”
“寻到五把银匙之后,那宝藏一半便是道长的,本王绝无虚言!”秦英睿野心昭然若揭。他犯了弥天大罪,只是挨了二十板子罢了!
换做旁人可是不够死十回的,他到底是皇上的儿子!
不过,秦英贤留不得了!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老道应该走的。”孝空就是为宝藏而来,就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寻到?他还需要借助秦英睿的力量。
秦英睿不会就此倒下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英睿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
一场风波,秦英睿被杖责,禁足。
沈清如算是收回些利息,但是心中只怨恨依旧无法消散。
是日夜,她又做上一世重复的噩梦,父兄滚烫的头颅又在她眼前浮现,血迹就像蜿蜒的溪流缠绵不绝……
“爹爹……”她惊叫着坐起,冷汗岑岑,喘息不已,守夜的香凝并没有闻声而来。
沈清如感受到屋中有陌生的气息,而且此人气息轻稳,武功极高。
她冷静下来,看向坐在不远处椅子里的男人,“西洲太子竟是登徒子吗?竟然夜闯女子闺房!”
一身藏蓝色的贺兰虔,邪魅一笑,打着折扇起身,走向沈清如床边,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沈清如没有回应,“贺兰太子深夜造访所谓何事?”沈清如猜测香凝定是被点了昏睡穴,因为屋中并没有迷幻药的味道。
她的暗卫不是贺兰虔的对手。
“孤本以为大将军府固若金汤,却没费上几分力便闯了进来。沈小姐,你让孤看的,孤已经看到了,不过,孤依旧不放弃与秦英睿合作,所以你还是提别的条件吧!”秦英睿连番倒霉可是这位深闺女子一手策划,他本就盼着想见沈清如一面,沈清如竟然能搅动朝局,他更是迫切了。
坐在榻上的女子,白色衣衫,娇小玲珑,此时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脆弱,与外传的强悍完全不一样。
他心动不已,却还要克制,他真想现在就带着她远走高飞,浪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