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怕是顾家不肯接纳我,前些年顾家有意接我回去,我却拒绝了,如今怕是挽回无望。娘娘,彩衣有您老人家在便心满意足,您是太后千岁,定能寿比南山。您老人家身子骨虽然不似从前,但如今瞧着也是硬朗的。娘娘……彩衣不能没有您,您千万别说那些一走了之的话,彩衣会很伤心的……”
旁人有爹娘疼爱,有兄妹互助,而她打小就只能靠自己,太后恩威并施,对她宠爱半真半假。
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有无缘无故的好,要不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怕是早死在这吃人的宫里了。
毫无血缘的关系老太太,她都出嫁了,都没让她改口叫一声祖母。
秦永宁死了,她都未见这位亲祖母留下一滴眼泪。
赵妃都疯了,为了一个女儿疯了!可是太后又何曾怜悯过?
活该,谁让秦永宁一直欺负她,瞧不起她来着,凭什么骂她野种的时候,赵妃一声都不吭!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哀家会给你的叔父说项,他总得卖哀家一个面子。”太后打算拿身份压人,再说顾彩衣的确是顾家的骨肉,顾家必须得接受。
“是,太后娘娘!”顾彩衣心中并不抱任何希望,她是无所谓被顾家接纳的。顾家姐妹与她早已经生了嫌隙,怕是很难和好如初。
太医终于来了,毕恭毕敬,在顾彩衣手腕上放上帕子,而后开始诊脉。
太后发话,“你可要诊断仔细了,这丫头的身体一向娇弱,若是出了差错,你便拿命还。”
太医不是院判,面生的很。
但是太后发话,他更是不敢怠慢,仔细把起脉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太医说道:“郡主身体无恙。”
但是他心里有了疑惑,明明顾彩衣已经嫁人,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所以他把脉时间也长了不少,生怕诊断错误。
他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敢说出口,这些皇亲国戚他可得罪不起。
太后发现端倪,“你还有话要说。”
太医跪在地上:“没……没有,微臣告退。”他打死也不能说。若是说出事实,他今日是别想走出寿安宫去,但今日就算是走出寿安宫,那阎罗秦夜宸又怎么会放过他!
他清楚的知道新婚第二日宫里人便嚷嚷着说见红了。而且带血的帕子也是呈在皇帝面前的。
哪个男子会承认自己在房事方面无能,那岂不是遭人笑柄。
而且秦夜宸的确是有隐疾,虽然能行房,但是确实不能有子嗣的,这秘密只有皇帝和太医院的张院判知道,而他也是偶尔一次不小心听到的,此番他当然不敢乱说。
难道连行房都不能?当年夜王可是真是伤的极重,太医院花尽心思都说没希望的。
这可是大事,他先回去报告张院判再说。
顾彩衣也觉得自己身体无碍:“你且先走吧!”
太后才就此罢休。
太医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