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忧心忡忡道:“你没看见他堂客送钱回来表情,他肯定是晓得了亭云给和铜一大笔钱。”
大哥亭山恶声道:“知道又怎么样,我们家还能怕了他。”
吃完饭,门口进来个身材高瘦如竹竿的男人,吕亭云一家人对视了一下,因为这人是吕亭石的大哥吕亭土,吕亭石家三兄弟,老大吕亭土,老二吕亭木,可惜小时候脑膜炎烧聋了耳朵,老三就是吕亭石。
吕亭土看见吕亭云一家人眼神不善,立马笑着道:“英婶子去了省城人养富态了,还是你命好,现在儿子也发达了。”
阿娘看他出言和善,便和气的问道:“亭土,你也闲在家里没事情做,亭云修路每天收工给现钱,你怎么不挣钱去。”
亭土道:“我怕有红白喜事耽误你们工,”
亭土没读过几天书,从小跟着个外乡师傅学吹鼓手,他也会一点风水道法,所以一门心思想着享受师傅待遇挣轻松钱。
三叔不客气的道:“你那个吹鼓手有卵搞头,一年到头也没看见有几个人请你。”
亭土红着脸道:“我是不走财运,都是人捧人的事,连村里人都手肘外拐喊别人。”
二叔忍不住道:“喊你主持接亲你忘词,喊你下穴你把公鸡头砍下来,村里谁敢请你。”
湘西这边棺材入土前会让道士用公鸡血镇邪,一般是道士念完咒后把公鸡脖子抹了丢进穴内,公鸡若走完土穴四个角则旺子孙,若丢进去一动不动死了,则是凶兆。
亭土狡辩道:“我本来磨好了刀,那里知道狗日的老三又拿去磨了一次,人不走时就是这样,喝凉水都塞牙。”
三叔二叔懒得和他扯,于是起身准备去工地,亭土看见吕亭云也准备走人,连忙靠过来道:“亭云老弟,你真的准备住飞火堂。”
吕亭云笑着道:“怎么了土哥,你也觉得邪气重。”
亭土连忙道:“有什么重不重的,你要是相信我,我请班人在堂内响几天鼓,我再帮你打发打发,保证你没事。”
吕亭云递根烟道:“事是好事,我也相信你,只是你家亭石只怕不乐意。”
亭土一看吕亭云这样轻易答应自己,立马咬牙切齿道:“我和他势不两立,亭云,你不知道他这一次有多过分,他要去路边建房子,要我出三万块钱,不然他要把我们老房子拆了,要从堂屋梁中间割一半拆走。”
吕亭云摇摇头,他们两兄弟共用堂屋,吕亭石竟然要从堂屋中间割了拆自己那一半房,农村人把堂屋中间那根大梁看得比天大。
亭云问道:“那喊你打发打发响几天鼓,要多少费用?”
吕亭土吞吞吐吐道:“吹鼓手总需要四五个人,每人一百五一天,还得两包烟三顿饭,再加上包封喜钱,再加上我下力气做法,怎么样也得…三千,…两三千开支吧!”
吕亭云直接从车手扶箱拿出一万块给他道:“我父母过几天就去省城了,你自己招待,自己买烟,包括喜钱包封,这一万块你看着闹。”
吕亭土看见这没拆封的一万块钱,他脸胀的通红,他拿钱的手一阵哆嗦,一直到他战战兢兢把钱拿在手中后,他语无伦次道:“亭云老弟,你…放心…,我保证你…百无禁忌…家发人兴…邪魔绝迹…”,
阿娘在堂屋门口看着吕亭云给钱一直强忍着没吱声,一直到吕亭土走远了她才气愤的道:“你现在真的是钱多烧的慌,你晓得吕和铜为什么敢开口要那么多钱,都说财不露白,你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吸取教训。”
吕亭云拉着阿娘手道:“娘,你莫操心啰!亭土哥也学了七八年道法,他多多少少有点本事的,咱当花钱买个心安。”
阿娘冲路口努努嘴,吕亭云扭头看了眼,原来是亭石二哥亭木来了。
亭木也是细竹竿身材,他除了耳朵不好,这几年又染上肝炎,所以皮肤黄的发青。
亭木走到吕亭云娘俩门口大声道:“亭石说了,你们修路莫占我们家苦瓜堆,谁要敢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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