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劝说下,钱昌才放弃这个念头,看着救护车离开,他眼泪汪汪,说:“我从小跟奶奶长大,爸妈忙工作不在家,她是被我连累的……”
“别这样想,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责任。”苏菲劝慰道,“等叶队长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医院。”
稍后,我带着狗回来了,摇了摇头,“逃了,没追上。”
苏菲说:“我们赶紧去医院,路上我和你说些事情。”
去医院的路上,苏菲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明,我听着,也很惊讶:“嫌疑人居然干出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苏菲看了一眼在后座上抹泪的钱昌,“他应该是想等钱昌回去再暗算他,结果钱昌很灵敏,搞出很大动静,他害怕暴露才逃掉的。”
到了医院,急救已经结束了,老人家只是摔背过去气了,并不需要动手术,她被戴上呼吸面罩,打上吊滴躺在病房里面,钱昌守在床前,眼泪就没干过。
苏菲和我坐在外面,我感慨:“钱昌倒是个孝顺的男人,要不是他今晚突然跑掉,我们可能还发现不了这件事。”
“是啊!虽然之前我做过推理,可知道凶手是老徐,还是挺震惊的!”
走廊里很安静,二人沉默了一会,我说:“菲菲,马上就要到春节了。”
“我知道,今年要在外面过了。”
“春运已经开始了,我们要查的那一百多人,会分散到各地……”
“你在担心,我们查不完?不是已经讨论过,可以缩小范围吗?”
“那依然有一大批嫌疑对象!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这次苏菲真的被难倒了,她望着天花板感慨:“要是我们能直接撬开王秀才的嘴就好了,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这种感觉真让人郁闷。”
我看着她,有些话想说,这时钱昌走了出来,他擦擦眼泪说:“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执法方就来到钱昌奶奶家进行勘查。
最后在鼠标上发现了一些指纹,鉴定人员反应道:“这个指纹不是成年男性的,一般成年男性有点大,这个太小。”
苏菲说:“那应该是我的,因为我昨晚有动过鼠标!就只有我的指纹,没其他了?”
鉴定人员回答:“鼠标上只找到了你的,没有别人的。”
苏菲思索着,“电脑是他用过的,鼠标上怎么会没指纹……难道他把指纹破坏掉了?”
我说:“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他有前科,倘若留下指纹,一下子就能找到他。”
不过嫌疑人抽过的烟头,吃过的东西上面倒是有可能发现他的DNA,DNA比对不像指纹那么快捷,却更加精准,或许能据此确定那人就是徐刚。
我的手机响了,是顾凌打来的,他说:“我们去了徐刚在执法所登记的临时住址,房东说早就搬走了。”
侯队长拿着手机说:“太不可思议了,警务通的查询记录显示,他有半年没用过身份证,最后一次使用,是在吴桥路的一家宾馆。”
本以为调查明朗了,可是锁定的目标又一下子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