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伪装成学生的男子一愣紧接着就觉得脚下空了,天空旋转起来,继而吧唧一声摔在了绿化带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一双脚出现在他的眼前,丁忧蹲下身来满脸笑容的看着他道:“带我去见见你们的头好么?”
那男子张嘴道:“你说什么……啊!”
吧唧一声,一根手指被丁忧生生掰断,那男子疼得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
丁忧脑海中浮现出前不久听到的一个词:“我这人一向向往能有个不接受不的好名声。能带我去见见他么?”
眼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指被丁忧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那男子惊恐的叫道:“好好,不过我得请示一下。”
丁忧呵呵一笑松开了手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告诉他我所向往的好名声是什么。”
丁忧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周围的学生纷纷惊讶的朝这边看来,丁忧呵呵笑着环视众人,他发现自己变得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情形,要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男子对着衣领说了几句后对丁忧道:“老大同意见你。”
丁忧点了点头温和的道:“能给我带路么?”
那男子连忙点头,眼前这个出手狠辣的家伙刚才已经明确表示不接受不了,那他的问话都可以当成是在放屁了。
丁忧背着手走到不远处一个正缩着身子往这边张望的女生身前,托起她的下巴道:“告诉你们的头头我今天没时间去见他。”说着拍了拍前面的那个男子道:“你看人家的头多会办事,派个女孩来监视我,你要是女的不就不用受伤了?”
前面带路的那名男子心中叫冤不已。
丁忧出了学校坐上汽车来到了蓝家的大门口。
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记得上次是莫名奇妙的被带到这里来的,当时他救了蓝心儿自己也昏迷了,一无所知。阴差阳错的成了蓝心儿的保镖,紧接着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说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似乎都在忙活蓝家的事情。
蓝绪依旧在书房中接见丁忧。
看着这个病怏怏的男子,虽然精神不错但是相聚上次来说明显的更加消瘦了,额头上一层不吉利的灰色似乎预示着这个男子即将面对的不幸人生。
蓝绪指了指书房中的椅子道:“请坐。”
丁忧呵呵一笑道:“不客气。”
蓝绪转着转椅的轱辘来到丁忧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
丁忧四下扫了眼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派人盯着我干什么?”
蓝绪转动轮椅轮椅的滚珠发出好听细微的吱吱声,他停到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道:“第一次见你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将来对蓝家会很重要,事实正在证明我的直觉,这是第二次见你,我的这个直觉更加强烈了,你说我能不派人监视你、想办法多了解你么?”
丁忧坐在椅子上道:“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直觉?”
蓝绪静静地看着窗外许久裂开嘴唇道:“死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不是么?”
丁忧注视着蓝绪的侧脸,分明感受到了蓝绪那正在缓缓流逝的生命和逐渐衰竭的器官,而他的精神却异乎寻常的神采奕奕,甚至给人满面红光的感觉,这就是回光返照么?
丁忧没有回答蓝绪的问题,屋中静极,微开着的窗户动了动,外面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起,两人似乎都在享受着这宁静安详的时分,谁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