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说:“有……有这个可能性。”
两人对视一眼,常小旗说:“要不要报警?哪怕说咱们路过这里呢,让警察早一点知道,早一点破案,怎么样?”
大头还是不想惹祸上身,说:“常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事真不能管,现在不确定她是自杀还是被谋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事后咱们补偿一下她的家人也行,常爷,背尸你门清,我听你的,但黥骨之术,常爷你听我的,错不了。”
权衡利弊之后,常小旗点了点头,说:“行,我们走。”
两人连夜驱车离去,回到家中的时候,才稍感缓和一些,大头脱掉了外衣,露出了黝黑的肩膀,拿着毛巾擦汗的同时,说:“常爷,我原本以为那是死了很久的女尸,今晚要出魂了,没想到是刚死,刚死就有这么大怨气的,不多见呀。”
常小旗说:“你怎么净挑一些大头的,别的地方不也死人了吗?怎么不去别的地方。”
大头一五一十的说:“常爷,是这样的,奎爷跟我吩咐过,说常爷的事,必须要认真办,不能有一点马虎,不能有一点差池,我主要是想着尽量给常爷弄一个最好的魂,有了这东西,咱们就可以去关山了,找到了黥骨内容之后,我就可以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加密文字给你黥骨,到时候你该做什么,尽管做什么。”
常小旗嗯了一声,背靠沙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大头,你要是有这本事,如果用来帮助警察破案,或者防范于未然,其实也是好事。”
大头怔了一下,而后将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说:“公家饭,不容易吃,这玩意我玩不转,我是个粗人,笨人,有时候这种事整不好,反而让自己落得一身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如果不是奎爷联系我,我这黥骨之术,估计都忘光了。”
“黥骨我懂,内容我不知道,倘若当年文革期间,我爷爷遗留下来的那几本书没有被毁的话,我哪怕记不住,现在翻看翻看,也能找全一些内容,或许我们就不用去关山了。”大头擦完肩膀,又开始擦咯吱窝,看的常小旗一阵反胃。
常小旗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警察一准知道,而且三天之内这会成为乡下的大新闻,会成为口耳相传的事,到时候咱们不用多问,基本就知道发生过什么,至于出魂时间,你怎么算?”
大头擦完了咯吱窝,又顺手拿毛巾往脸上扒了一下,这给常小旗看的,差点把饭给吐出来,他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大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嘿嘿的尴尬一笑,把毛巾搭在了肩膀上,说:“我只要知道了她的名字,生辰八字,以及她的死亡时间,我就可以算她的出魂时间,这个东西不难的,一般来说,乡下都有这种先生,也都是死者家属提供日期来算的,咱们不需要问他们家属,只要问认识她的人就行了。”
常小旗浑身瘫软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都蜷缩进沙发里边了,双腿伸直,松散的放在茶几上,他说:“你不用太拘束,累的话,也瘫一会。”
大头嘿嘿笑着起身,坐在了常小旗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也把脚伸到了茶几上,顿时一股子酸臭味扑鼻而来,常小旗忍了忍,没说话。大头说:“常爷,回来的路上,我用法器大概算了一下,那个女的,十有八九是自杀。”
“怎么说?”常小旗揉了揉鼻头。
大头说:“是这样的,首先那女人死的时候,尸体上是没有任何伤口的,不像是受到外部打击,至于是不是被下药的,不好说,不过看她死后还瞪着双眼的样子,那死不瞑目,一般都是遇上了什么特别冤或者特别气的事。假如是别人杀死的,多少得留下点痕迹。”
常小旗的大脑中,还是不断的浮现出那个瞪着双眼的画面,他长叹一声,说:“咱没背出她的尸体,等她家属忙完这一切之后,咱们想想办法,补偿一下她的家属吧,毕竟是要用人家的魂魄。”
大头嗯了一声,说:“等消息吧,现在消息门路多发达,明天一早就能有信了。”
常小旗道:“行,我先回卧室休息,次卧有人,你要不暂时委屈在沙发上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