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雍阳守军实在太多了,如果换成别人,定会弄个手忙脚乱。可是梁墨辞有如神助,手中长剑宛如灵蛇,所到之处,守军们纷纷惨叫着倒地,他的身形太快,快到守军们根本看不清楚他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出手的,就已经中剑倒地了。不消片刻,城墙上竟然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周围守军纷纷被他震慑住,一时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梁墨辞打退了一波守军,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手持长剑摆出防御姿态。只要守住这里,不让守军斩断绳索推翻云梯,等曾春江等人上来,北伐军就能展开攻势。
“弓箭手,准备!”武平似乎也看穿了梁墨辞的想法,飞快对弓箭手下达了命令。
破空声响,无数箭矢对梁墨辞飞射而来,但是一片寒光闪过,不但那些飞射的箭矢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叮脆响,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众人还觉眼前一晃,随即,血光迸现,那些手持弓弦的兵卒们还不知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就纷纷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
寒光所过之处,扬起一片漫天的血雨。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雍阳守军惊骇地望着手持长剑浑身沾满守军鲜血的梁墨辞,宛如看到了地狱阎王。
他背着硬弓,傲然挺立在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风吹过,他的衣袂翩飞,手中剑尖还在往下滴着鲜血,一滴,两滴,三滴……
一滴又一滴的,仿佛巨大的丧钟,一声又一声的,重重地敲在了众人的心上。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那一刻,守军们心中不约而同掠过一个念头: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从天而降无所不能的神。
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仅凭手中一支长剑,就能将那些勇猛的神箭手全都腰斩?
城楼上,硝烟滚滚,一片死寂,只有地上那蜿蜒成河的鲜血,像梦魇一样,在众人的心里挥之不休的纠缠,如影随形。
雍阳守军忍不住浑身哆嗦,个个手拿武器,却毫无战斗力地,不断后退,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惧。
“不许退,都给我上!”武平见状,癫狂大吼,随手夺过一旁将领手里的长枪,双目圆瞪地冲了过来。
梁墨辞唇角微微一扯,擒贼先擒王,来得正好。
武平作为镇守这么一座城池的守将,深得东皇帝信赖的人,毕竟还是有些手段,手里的长枪如出水蛟龙,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奔梁墨辞而去。
梁墨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两人厮杀在了一起。
高手过招,向来是激烈异常,周围的守军有心想要助他们的主将一臂之力,奈何场中战况凶猛,对战非常的残酷,他们就是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只能惶惶然地围在一旁,艰难地吞着口水,紧张得不得了。
这时,北伐军已经攀上了城楼。
“杀啊……”
曾春江一刀一个,凶狠地将那些兵卒们都打下了城墙。
悍不畏死的北伐军就如同潮水一般奔腾咆哮,随着战圈的不断扩大,涌上城头的北伐军已经越来越多,北伐军所过之处,必定是留下一片尸体。城墙只不过五六米宽,倒下去的尸体纷纷叠加在了一起。随着不断有人从尸体上踩踏,有些尸体早已是面目全非。
而梁墨辞和武平之间的对战,也随着武平的一声闷哼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