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候一阵,秦屹透过窗户望了望天,无奈说道:“该去见掌门和诸位长老了,师妹若无一技之长,那便只能去做守门弟子。”
“像山门外那两位?不行不行,太苦了!”云遥急忙替她喊道,“师兄,她只是害羞、谦逊而已。你不要小看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别这样说,”雨蝶急忙打断,“都是浅尝辄止,怎敢在此地卖弄,我大多时日都用去研读古书了。”
“这样说来,应是有些文才学识了?”秦屹问道。
“这……”
“祝姐姐,别再犹豫了,一会儿可真要去守大门。”洛轻雪劝道。
“愿意一试。”雨蝶答道。
“那好,过两天我带你去尚文院见岑夫子,他年纪大了,正缺个能取而代之教书的人。”
“岑夫子?莫非是《将进酒》中那一位?”
“非也非也,只是凑巧罢了,他名为岑越,去尚文院听课的人,无论辈数,都唤他岑夫子。”
在前往万仙宫的路上,三人仍不忘提些疑问。
“秦师兄,我从没听过仙人住的地方还缺烧饭的人。”洛轻雪道。
“为何?”
“仙人不该是餐霞吸露的?”
“仙人是如此,可你们现在是仙人?”
“的确不是,还有,师兄,这教书又是教给谁听?”
“自然是给需要的人,有的人上山时,连字都不认得,看不懂先圣留下的书卷,谈何修道?”
“也就是说,只要认字,是不是就够了?”云遥战战兢兢地问道。
“非也,只能认字必然是不够,要悟道便少不了读书。《论语》、四书讲明道理,而《诗经》、列传能帮我们从过往的人事之中自省。道行低微不要紧,最怕的是心术不正,误入歧途。”
“师兄,你要不就直说好了,哪些人需前往听课?”云遥道。
“每年正月会统考一回,未通过的弟子四月初便要到尚文院修学近一年,直到下一回考过,这期间,该做的事亦不可放下,只有考过,才能不再来此。”
“这么累,”云遥心中念道,“虽然四月还差几天,可正月早过了,今年应没我的事,谢天谢地,到了明年再说。”
“师兄,我还有一问。”洛轻雪道。
“请讲。”
“能入门的人,真需要去听课?会不会多此一举。”
“这里收人只看重天资和品性,对之前的才学不甚在意,再说也并非所有人都是正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