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秦师兄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都放下手中事,端坐起来。看样子,也与前些天云遥等人一样,是发自内心对这位秦师兄颇为爱戴。
秦屹从后方大门走到殿前,而雨蝶就跟在他的身后,虽卸去了妆饰,可身着道服,更似仙女模样。
瑶宫弟子道服是月白底袍,其上绘许多图案,男弟子为天青色,女弟子为淡紫色。人们还可自挑样式,但不论如何,腰带正中都有一个云和月及太极印组成的纹路,那是瑶宫的烙印。
大殿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个美丽而娇羞的女子,她只能低头,两手合十垂在身前。
秦屹环顾一周,淡然道:“诸位师弟师妹,又是新一年,又在此地,看到你们,我的内心已毫无波澜。都是些熟悉面孔,我也就不再多言,今日为大家介绍两位新来的师弟师妹,就是坐在那方角落的牧云遥和洛轻雪。”
两人先后起身,朝大家微笑鞠躬,秦屹接着道:“还好今年只来了他们二人,若是再多一人,只怕得站在门口听课。因此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早日考过,别碍着新来的弟子们。”
“师兄,我们是舍不得呀!”金臣两手伏案,一脸不正经地答道,“难得有这样一事将大家聚在一起,独自修行多苦闷,再说待了几年,彼此都有感情,也很舍不得岑夫子。”
说到最后一句时,殿里突然传来一阵嘘声,金臣也被自己的话逗笑。
“不管你们是否当真不舍,今后是不会再见岑夫子了。”秦屹一句话,让这里陷入了沉寂,众人脸上,惊奇之中更透露着一丝喜悦。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告诉大家,执掌尚文院的夫子岑越,决定辞去这一职,潜心修行,不再教书。”
众人脸上强忍住惊喜,言欢随即问道:“为何?”
秦屹答道:“一来是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二来他自己身子有些不适,有些累了。”
“掌门、师父还有师伯几百年了都好好的,他怎就不行了?”
“他道行不够,这般岁数已是不易,再说每年都要面对你们,实在是熬不住。”
“难为他了,这样也好。”元祺冷笑一声,“可是今后由谁教我们?秦师兄你来?”
“我事务繁杂,就不伺候诸位。”
“对了,你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指……”
“就是我身旁这位新来的祝雨蝶,祝师妹。今后,由她接管尚文院,为你们授课,你们就称她祝夫子。道行与学识无关,你们要好好听祝夫子教诲,在这里,她的话就如同掌门、长老的话。”
说罢,秦屹走下台阶缓缓离开此地,众人议论纷纷,面色多为惊诧、疑虑,不断能听到低沉的质疑之声。
“新来的,教我们?”
“这是想把我们永远关在此地?”
雨蝶静候在原地,许久,直到众人将能说的话都快说完,才终于鼓足勇气,上前两步:“各位师兄、师姐,初来乍到,今后请大家多多担待。第一日就不讲学了,你们有何事想问,尽管开口。”
几名弟子想开口又觉不忍,最后言欢趴在桌上,一脸笑意地问道:“小师妹,学这些真有用?还有,你与我们说话,会不会觉得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