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沉寂许久的尚文院又热闹起来,大殿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云遥依旧坐在那熟悉的位置。心中正想该如何解释,忽然被揪起来。
洛轻雪拽住他,堵在耳畔大喊道:“为什么不来看我?”
“听我解释,炎钧说你被朱雀翎治愈,千万避免急火攻心,我怕我又说错了话惹到你,害你伤了身子,这才没有来。”
洛轻雪依旧不依不饶,但见殿中人都被那一吼引过来,一个个等着看热闹,最终也渐渐平复。
“小牧、洛爷,听说你们一路经历不少,可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好事之人说道。
“这孤男寡女一路同行,该不会已发生了些什么?”
“你再说一遍!”洛轻雪才坐下,猛然起身,吓得众人一愣。
“吵什么!”秦屹忽然走进大殿,众人顿时不敢再有言语。
“她伤还没好,不许惹怒她,再出点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秦师兄,不敢了。”
秦屹道:“祝夫子来了,都准备好。”
又休养了这几日,雨蝶气色已然无恙,虽然步伐稍稍缓慢,但一颦一簇更显动人。汇聚殿中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堂前,一转身,便听得众人齐声大喊:“夫子早!”
雨蝶俯身回礼,可一抬头却见奇怪之事:放眼望去,竟无一人桌上摆放着书本。
“你们……”
众人互相望着,却只是不停地微笑。
“你们来这里为何不带书?”
“因为他们已修完了。”秦屹道。
“什么!”
“在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里,大家担心你将来苏醒后还要为学堂的事而操劳,所以就趁这段时日在屋中自行修习,掌门和诸位长老也同意提前考察,最终他们全都通过了。今天只是为了一起看你一眼,问候一句,因为怕一个个去屋中拜访会给你添不少麻烦。”
“这怎么可能!他们全都过了?”洛轻雪大惊道。
秦屹道:“有何不可?这些人本都天赋异禀,只是以前从没用心过,加上留了这么多年,有些词句不想记也记下来。”
“谢谢各位!”雨蝶已不知该说什么。
“夫子言重了。”元祺道,“正所谓互相尊重,你如此待我们,我们也才会这般努力。”
秦屹道:“从今日起尚文院可以暂时闭门,直到下一届。因为现在只剩两人没过,也就各自在屋中修习,有不懂的去请教夫子和诸位师兄师姐。”
“两人?哪两人?”云遥暗自嘀咕,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渐渐投来。
“明白了。”洛轻雪道。
“你们两人原本书就念得少,此番下山更是耽误了近一月,往后可要加紧。”秦屹道。
“是……”
人渐渐散去,雨蝶在堂中收拾着物件,云遥走来关怀道:“我帮你。”
“不用了,显得我什么事也做不了,收拾这一点没有大碍。”
“那好,你别太累,早些回去。元祺师兄找我练剑,我先离开了。”
“嗯。”
阳光稍显刺眼,雨蝶暂且合上大门,过了一阵,隐约听到窗外一些话语,声音不太熟识,应是只在演武坪上练功,并非书院里修学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