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但这返魂丹是否真有其事,我便不能笃定,可以先看看货。”
雨蝶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如此多的盘缠,三万两,怎么可能?”
钱八爷道:“倒是有个凑钱的法子,在我们酆都城里有一家赌坊唤名‘千金掷’,就位于城东面,方圆数里远近闻名,你们可以去那儿碰碰运气,三万两说不定眨眼便有了。”
剑心道:“只怕本钱不够,输一回就完了。”
“你们这块无常令应能换不少筹码。”
“这东西对活人有何用处?”
“活人无用,对阴差用处可大了!要是有幸得见两位无常大人,将此物奉还,讨赏个二十年阳寿也说不定。你们好好考虑,我先回去点货,过一会儿自会找到你们。”
“喂!”
还想再问几句,可这一回钱八爷却是一溜烟便逃掉了。
吕长歌道:“难不成只能走这一趟?别的路子一时半会儿凑不出如此多银两。”
洛轻雪道:“何须如此麻烦,追着他过去,把那几颗返魂丹抢来不就完了?”
雨蝶道:“他也并非恶人,何况是阴差,这里有诸多神明庙宇,不宜如此行事。”
“那怎么办嘛,用无常令作注,不是一样会得罪那两位。”
如鸳道:“冒犯黑白无常,总好过在帝君眼下抢掠,是他们自己唐突丢失了令牌,我们装作不知道便是。”
雨蝶微微点头:“令牌对我们也无用,这一次,我不反对去赌坊碰运气,只是不知谁能担此重任......”
吕长歌往出走两步,转身面向众人:“这还用问,当然是洒家!你们不知我有一雅号,叫作赌圣!”
“我不同意!”洛轻雪大喊,“不准去赌坊,当年我爹就是输光了钱,走投无路被沉河的......”
“你放心,我跳进河里也淹不死。”
“你不是说,你们故乡蜀中家家户户都玩叶子戏,而你却过不惯那样的日子,怎么会也有赌钱的嗜好?”
“那是因为他们玩得太小了,搓一天才几十个铜板,当然荒废时日!”
如鸳道:“叶子戏?就是那种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搅和一堆石牌的消遣?”
洛轻雪道:“如鸳姐你也知道?”
“岂止知道,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把把天胡,打得三家跪地喊娘。”
“那你也同意让他去赌?”
“这回我也赞同,丫头,是你心结太深。此次我们是在做善事,不过道路总免不了有些坎坷,是输是赢,就当听天由命好了。”
不过如鸳仍是有些顾虑,对吕长歌道:“你当真没问题?要不换我来露两手?”
吕长歌仰着头不屑一顾:“放心,我年轻时行走江湖,专拆那些出老千耍手段的黑庄,被我劝回头改过自新的赌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洛轻雪瞪着眼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赢了就作罢,要是输了和你没完!”
若非亲眼所见,属实难以相信,这近乎一片死寂的鬼城中,会有一座灯火辉煌、喧如集市的赌坊,它位于酆都最东面,赫然一座高楼,堪比京城里车水马龙的烟花柳巷。
街道阴风阵阵,将丢弃的凄白纸钱吹得漫天飘洒,燃过的香烛散落一旁。然而众人来到“千金掷”外,已借着窗户看到屋中极尽繁华的投影,楼阁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绵延不绝,赌坊内外,俨然最遥远的两幅景貌。
推门而入,却见此地不同于寻常赌坊,并非所有人汇聚于大堂中,而是无一例外地精分了各个雅座,只能闻其声、观其影,但即使如此,喧闹依旧如雷贯耳。
“掌柜的!”吕长歌高喝一声。
大堂里无人回应,然而前方的尽头有一扇朱门,两侧各挂一幅字联,一联写着“贵客到临,有失远迎”,另一联则是“欲成大业,后院相请”。
吕长歌道:“看来前厅这些人赌得太小,走,去后院看看。”
云遥道:“要不稳一点?一把输光可就完了。”
“稳一点?黄花菜都凉了,来这里没有梦想,同咸鱼有何两样?”
吕长歌毫不犹豫带着众人,径直走向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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