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摸上商琉月的头，声音温和：
“本王没你想的那般困窘，府中的银子我不管，是因为不值当。这块牌子拿好，记住刚才的话，你，本王还养得起。”
褚莫尘的声音落下，眸色扫过商琉月手中拿着的账本，转身便是离开了房间，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还添了一句：
“院子里那些东西，收了吧。”
若是让自己的王妃还要靠着变卖东西换钱，这个褚王他也不必当了。
商琉月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愣，手中玉牌的冰凉触感将思绪拉了回来，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褚莫尘的话。
好像，自己嫁的夫君是个很有钱的主儿。
他说褚王府这么多的银子竟然......不值当他管......
起身将牌子收好，商琉月冲着门外道：
“青儿喜儿，将东西收起来吧，咱们不卖了。”
不过，虽然褚莫尘说府里的银子不值当管，那被人私吞了的几百万两银子她商琉月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
从商琉月那边回去之后，褚莫尘便是直接叫来了破云，这段时间小七被褚莫尘安排出去盯着别的任务去了，自己便是将破云调了上来，不过现在看着这暗卫还不错。
“去查查这些年老夫人扣掉的银子去向，盛城那边要是有动静，不用顾忌。”
“是。”
坐在桌子后的男人一脸清冷，和刚才对着商琉月时候的温柔样子截然不同。府里的银子有问题他一直都知道。无非就是褚老夫人借着便利私吞，自己也懒得去管。
只是如今既然商琉月要查，自己便也需要注意一些。
不过，还有一件事......
“让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王爷，属下调查了丞相府和黑山寨，并未查到任何有关王妃擅步射的记录，甚至丞相府的人都不会步射。”
闻言，褚莫尘眸色渐深，似是深夜的汪、洋，看不清其中的思绪。
那日商琉月在桂花宴上步射的样子，实在是令自己不能不怀疑。寻常人第一次接触弓箭，能不能拉开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而之前遭遇刺杀的那一次，商琉月用的似乎是长鞭，自己可以认为是以往的时候在丞相府或者黑风寨练的，可如今这两个地方的人都和步射不沾边，商琉月又是怎么学会的？
那日一身绛紫长裙的女子，张弓搭箭的手极稳，似乎是已经练习过无数次。可自己却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
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褚莫尘的声音淡淡响起：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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