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冬去又春来,日日复日日,犹如《怨郎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嗨~蕾儿,殿下有多少日子没来本宫这了?”

少妇穿着鹅黄色的教龄襦裙,竖褶的裙裾用粉紫色的丝带在中系成结。她坐在银杏树旁的石桌下,桌上的白玉茗子似有似无的在那稍尖脸型上那双慈爱、善良的牟子足配六宫之主,执掌六宫的皇后!

并非“六院”。而且一共十二院与无数宫殿和院落的......皇后而非才掌三宫,乃是六宫。当然,这要看太后的意思,太后不想让她管,那她就只能管五宫了。她得了尊贵的身份,可照就没有初一十五制!她好想变成倾城美人,那么所谓的初一十五制就不是别人给她的奢侈和利益了,那该是帝后同心,繁荣昌盛!可是,现在是只看脸不念情。如同百姓家都穿褙子外面加件袄,宽敞的百褶裙把一双珠白的绣鞋给遮的严实般的打扮......如坐冷宫的她对镜梳妆,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约束手下不见人、不管事、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只在院中看奏折(虽然说‘奏折’是错误的但是那该把上奏的折子给说成什么?上书或是文书?奏折说白了还不就是在纸上写上事物给皇上看啊!启奏和启禀是同个意思好不?同样帝后都有玺印的,两个玺印分别管军、政及男子和天下的女子。除皇上眼中的待遇还不是平等的)换作蕾儿的宫女,轻声应道:“回娘娘,殿下已有三个月零十五日没来咱这宫了。”话落,院中还在落着红色的石榴花雨。斜吹的风托起一朵朵开得正艳的石榴花瓣飞落石桌上。“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这诗一出,硬生生的吓楞一众侍女:她们的太子妃娘娘为什么要把《金谷园》给读完?难不成想轻生?说这么悲情的诗是什么意思?太子好长时间没来了,然后就想轻生还是见这飘落的花瓣时,想起来的?无数个疑问隐藏在一张张恬静的小脸上。

再不去抬头呆望着石榴树如石塑。

《日常起居注》录。虽然这东西,在坤宁宫和内务府四监,分别由皇后和太监亲管,不过真正管这些的应该是太监和上官。因为不可能,皇后整天没事干的在那记录别人跟自己老公的事,所以最有资格的人不是宫女而是在自己身旁的上官!今儿一早的马茵涵在素雅芝最后的教导下,拿起了素雅芝才做一半的起居录给她,让她接替她完成这未写完的字句......当然不是素雅芝不负责任而是她“嫁官当正”了!五六十到七十左右。是谁的奴隶就要从生陪到死!就算皇后说,哦,只要你写完起居录后就可以出宫嫁人了的,那都五十了,谁要啊!再说一时是谁的人、一生就是谁的鬼!所以说还不如去陪葬呢。除非是被看上了......

《日常起居注》就是,从丈夫登基的那天起到死的时候,看了多少次御医、宠幸了多少位妃嫔、几时宠幸几时走、某年某月某日有喜、某年某月某日生产、某年某月某日见亲戚、某妃某年某月某日得了什么病开了什么药,吃了几天。

皇后有意照顾太子妃和提拔素雅芝,所以才让素雅芝编写这东西,太子妃拿着。

一本本折子就这么枯燥着翻着,流水的时光,不自觉地到了日暮十分,她抬抬酸痛的脖子并抬手去扶直了后领。看着那橙红的夕阳成一条线后,她抿嘴讪笑的沉思半响:“文德顺圣皇后的气质,本宫还是没学的一星半点。小时候,本宫还任性的说,假如我能成太子妃,那肯定会把长孙氏给比下去!现在才知道自己心境、气度有多差有多小了....唉~太子殿下回来了么?该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听自家主子问话,侍立在旁的宫女赶忙,上前屈膝,敛身敬禀道:“回娘娘,殿下没回来。需不需要奴婢去请?”闻言,太子妃浅笑着摇摇头。

她清秀的容颜,含情的眼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一对细长的眉头才稍稍带点弯度。不知道这是不是耿直的遵循本心的福缘......虽然不好看,但是所有的妃子全都吧唧的说她,天女下凡。。。。。

低头又沉浸在那一卷竹简中,竖着写的隶书中虽密麻但通过=■▓●W∠/∣“”:《》来阅读就容易的多了。以上的符号应该分别是:等于号、逗号、句号、感叹号、问号、双引号、冒号、书名号,最早出现于孔子的《礼记·学记》中,老子和西汉有的现在大多数的标点符号,宋朝加了双引号。不过不查度娘文库还找不到详细的(因为一开始以为是现在抄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以为是随着西方的键盘上的符号流传过来的。

闻言,太子妃提笔欲写的手顿了顿,无甚波澜的淡淡道:“去与不去,有何干系?见与不见,我心如水?”

就这样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快四岁的大皇子看着娘亲一天天憔悴的面容,爹爹越加冷漠的眼神.....就这样生活在提线的世界中。一天正在游园的太子妃带着一众侍女走到湖中的九曲长廊末端处时,一个鹤发松姿中还有几丝黑发夹染在其中显得有些缥缈.....因为瘟疫的缘故,院首的陆太医拖着年迈的身体,背着药箱从远处缓步而行。“陆太医。怎么,是宫里的哪位主儿病了?”闻言,陆太医侧转过身,抖擞的神态显得发福的面容依然如立。近耄耋之龄的不但还有半黑的头发而且还貌如壮年,躬身答道:“回娘娘,是去把了平安脉。”轻风抚着深绿的树叶儿投向湖中的身影微动着,太子妃出神的看着碧绿的湖水中静静的淌了会儿就被从远处游来的鸳鸯给搅浑了。拱着手的陆太医因资质老、说话有些话语权的就去平视起主子的面颊来了,清秀的容貌稍稍带些乌青之感......要不细看,只因是涂好眼线时,在最后收笔时没控制好力度的把细长的眼线笔给挑了下,使弯下的眼线在尾角处翘了翘。

陆太医邹起显老的老人斑来犹豫着问道:“娘娘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可否容下官为娘娘把脉否?”【不应该是微臣吧,反正太医(除王府中专属太医外)见王爷都是称下官】

瞅了给自己行揖的太监一眼后,又恢复了空旷但却洞悉的把太医的神情给尽收眼底。眼珠一斜,就有宫女上前跪在二人旁边,恭敬的垂着头伸出双臂举到人体正感到舒服的高度的扶着太子妃的胳膊共陆太医把脉......虽然隔着黄绸,可是还是把了半分钟的时间就缩回手,面露难色的抚了抚刚想留但却被刮了的胡子渣,“娘娘身体已近灯枯,下官回去给娘娘开些吊命的药。若没什么事,那下官就告退了?”闻言,本就感到身体日加疲累的太子妃此刻在被人告知自己的情况后,使那颗悬着着不安的心一下子被人给敲定了的跌到了谷底。她轻轻的挥挥手后就着众宫女们继续往坤宁宫处走......

凌晨四点的风,凉的还是感到刺骨,她因为正替皇后接管后宫,所以每天早上都是四点过去伺候的。平常就是五点才去.......

“我有点不舒服,你去搬个椅子坐那个位子旁边。替我应对那些贱蹄子......”婆媳两在北京呆惯了,所以都习惯用方言了。

皇后懒散的倚在海绵扶枕上,双手随意一怀的往一旁的扶手上一搭,慈祥的容颜半合起的牟子。再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出声了......

太子妃把宫女拿上来的茶水,亲自吹凉了,搁茶几边后,起身退回厅上跪着说:“母后。臣妾不敢跟母后同辈啊!母后,若身体不适,那臣妾去前间回了嫔妃们便是。”

皇后一听,太子妃这么说也觉得甚是有理,逐使手中的盏盖的碰撞声。“也好。本来是想让你学学御下之术的。近年皇上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你也是时候学这御下之术了......”坐在下首的太子妃闪烁了下牟子,知道现在宫中传的皇上身体快不行的事是真的后,就委婉了谢绝了皇后的好意并提供了几个不错的人选共皇后选择:“要论贤惠,臣妾觉得淑妃做的就挺好。母后,臣妾穿的件真丝桃粉纱裙就是她同院中侍女亲手做的呢!臣妾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那天臣妾带着婢女去御花园散步时,看到淑妃身旁的宫女晴儿带人去司衣司中问了,母后喜欢的花式和颜色后,就在自己的小院中和婢女一块缝着呢...然后臣妾就使人去司衣司问过司衣后,才得知淑妃因为在院中慌的慌,就给自己找点事做.....臣妾身体不行,恐享不起殿下的福泽,所以来求母后,待臣妾殁了后,照顾下刘淑妃。”举着茶盏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后才被皇后喝了。坐回椅子上过了会,才见太子随着皇上说笑的从花园的小径处绕来.....

皇后严肃道:“自古娶妻娶贤,偏妻、下妻再好也是妾!再说你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即使常年卧榻,那也没人敢说个不字。”说完,皇后使唤妈妈伺候自己喝茶,就在众人都该看地的看地、跟喝茶的喝茶的时候,太子妃这才敢使眼神骤冷到结冰渣: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啊?咋地,看她成天病病怏怏的就想一脚踹了呀!天元大圣皇后还可以自我麻醉几天呢。你这好,是想先封两位掌权的贵妃,然后等你啥时候迈进棺材啥时候再给个皇后名?就算你去伺候妾去,那在外人眼中还是妾在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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