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贤才不信,“还卖血救我,我要是真生病,我你看你巴不得我死。”
真有自知之明。陆慕青心里接上一句,表面却一脸难受,“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厉伯母,我不是那种人……”
“静贤,你误会慕青了,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厉松刚要帮着她说话,唐静贤不悦,“少多事。”
“看样子,陆小姐在厉家过得不好啊。”储红突然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储院长,这不关你的事……”陆慕青刚想说些什么。
储红摆了一下手,有几分小心地睨向厉霆赫,奉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厉少,我这里有一盒药丸,是看在陆慕青小姐的份上,从医圣那求来的。给厉松先生服用,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可止痛,且保他一个月内病情不恶化。这药丸得来不易,作为交换,厉霆赫先生得与白景萱离婚。”
“什么!”唐静贤突然大拍了一下茶几,“储院长,你太过份了!”
白景萱皱了一下眉,储红在搞什么飞机?
“储院长,厉家人的婚姻,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插手的。”厉振山苍迈的嗓音浮现不悦。
“您怎么能这样?”陆慕青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储红面无表情的说,“陆小姐在国外当保镖的时候,救过我。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我知道她心仪厉少。我要为她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刚才说的。第二,如果让我请医圣前来治病,除非厉少娶了陆小姐。”
“储院长,我不值得您这样……”陆慕青受宠若惊。
白景萱犀明的视线在储红脸上溜了一圈,若无其事地端着杯沿,荡漾着杯子里的咖啡。
储红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我认的死理,说一不二。”
唐静贤首先怒得不行,“让我儿子儿媳离婚,倒不如让厉松那个混球去死。”
“老婆,我不想死……”厉松扯了扯妻子的衣袖。
“你反正也活了大半辈子,提前进棺材也没什么。”唐静贤分析,“何况,医圣就算真来了,也不一定治得好你。”
“可总有生存的希望……”
“贪生怕死!”唐静贤冷喝,“你的生命,哪有儿子儿媳的幸福重要?”
白景萱很是感动。
陆慕青却气得要死,姓唐的心可真够偏的!早晚弄死她!
“求生是人的本能。”厉松就事论事,“何况,老婆,我们关系才好转,我想多陪你几年。”
“那你的意思?”
厉松小声瞧了霆赫一眼,又低头,“儿子,要么,为了父亲的生命,你听从储院长的?”
“我母亲说得对,你真是死不足惜。”厉霆赫失望地瞥了一眼父亲,危险的眸光向储红迸射过去,“你以为厉家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一个小小的院长指手划脚?”
“我只是提出交换条件,同不同意,都由厉少决定。”储红垂下眼睑,惊惧得不敢直视。
“本来,可以客气对你,现在……”厉霆赫一挥手,“来人,拿下。关入石室。”
“是。”
两名保镖一左一右上前,将储红扣押下,抢过她手里装药丸的盒子,奉给厉霆赫。
“厉少,不能这样。”陆慕青假装要帮储红求情,“她也是一番好意。储院长,快说,你只是开玩笑。”
“从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