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尔说完，站起身来要离开。
此时他忽然听到躺在地上的顾潮生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聂修尔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顾潮生。
顾潮生从地上坐起，抬头冷冷地盯着聂修尔说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
聂修尔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一眼顾潮生，十分平静地说道：“西榆结婚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我绝对在一开始就冷眼旁观西榆被阮沛臣那样羞辱的！”
顾潮生从地上站起来，眯眼瞧着聂修尔，笑道：“怎么，是在知道了自己是私生子之后，觉得愧对阮沛臣，所以才拱手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出来了？”
聂修尔的神色一瞬转冷，眼镜之后的凤眼露出一丝危险，愤怒的气息。
顾潮生对这种眼神不陌生，甚至觉得有些熟悉。
阮沛臣生气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目光。
“顾潮生，我根本不需要对阮沛臣有什么愧疚？他的悲惨又不是我造成的，若要是真的算罪魁祸首，那罪魁祸首也是阮家，是他父亲。”
聂修尔转身，却听到背后顾潮生喊道：“可他父亲不也是你父亲吗？”
“聂修尔，你凭什么？你母亲当年害得阮沛臣家破人亡，害得阮沛栀从小就失去父母，你则是差点让阮沛臣瘫痪，现在阮沛栀因为你躺在里面被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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