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昌安忙碌完毕已经夤夜,杨宝眉和念哥儿皆性命无虞,盛衡也不愿家丑外扬,也恐父亲回来瞧着赵元稹夫妇以为是关门清扫势力,因此亲自送二人从后门出去。
杨宝黛眼眸猩红,汗巾子捏着心口,忧心道:“若是大姐苏醒了,你派人来传话,好让我放心。”
赵元稹扯着盛衡在旁边低声:“不管你如何埋怨刘氏,她绝对不能到,今日宝黛越俎代庖恐惹得刘氏心中不悦,你必要雷霆雨露,最好设法让她高高兴兴的昨个王母娘娘,不问府邸庶务,以至于萱凤仪,捏住她的儿子,就是捏住她的三七寸。”
“念哥儿是我的侄儿,更何况还是稚子,我绝不会利用他来达到目的。”盛衡否决。
赵元稹又说:“萱凤仪已经主动示好,你既然不懂念哥儿,就要明白,嫡长孙的位置已经被人霸占,所以即要放着她,也要敬重她,松弛有度,我言尽于此,你的家事与我无关,但倘若大姐再被小人谋害,别怪我亲自给她做主。”
夫妻二人回到赵宅已经筋疲力尽,下了车杨宝黛看着碧晴迷迷糊糊揉眼睛,赵元稹就道:“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想回去休息,别等我了。”说着又吩咐丫头去朱氏那边通禀了声。
孙嬷嬷跟着杨宝黛身后,就问:“老身怎么瞧着府邸奴仆像是格格不入的两种人?”
杨宝黛就道:“我买了些奴仆回来,而后元稹有做主安置了一批在前院伺候的小斯护院们。”回到院子,就道:“孙嬷嬷,今日多亏了你,累得你么有好好吃盏茶水。”就吩咐奴仆去预备夜宵。
碧晴听着宵夜瞌睡瞬间全无,杨宝黛拉着孙嬷嬷手道:“嬷嬷就在我府邸住下了如何,我在旁边厢房给您空一件屋子出来,您回青花镇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留下来陪陪我?”这是再一次正式的邀请。
“既然老身都跟着夫人回来,那日后自然是夫人身边的人了。”孙嬷嬷明明的点头,京城的水深不可测,赵元稹纵容八面玲珑的,后宅事情也不好伸手
与此同时,正堂之中。
“大晚上不睡觉又来烦我做什么,你可别是让我翻墙去尚书府把刘氏给杀了,这事情我可不敢做的!”苟洱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直接坐到椅子上,端着热茶啃着糕点:“这京城点心果子没有青花镇的好,就是花里胡哨,除开漂亮一无是处。”
赵元稹静静背着手站在,目光落到外头的枝芽上面,一簇花骨朵已经绽放,京城的春日悄然而至,他淡淡道:“如何杀不得,如今尚书府真是用人的时候,即便杀了刘氏,只要放出去郊外礼佛便能遮掩过去,等着一两年后,盛衡站稳脚步,盛尚书在休妻在娶就是。”
“你她娘开玩笑呢,盛衡那丫的刚正不阿纯良的乖宝宝,他三弟派人跟踪他,老子要打死可是讲道理讲的我都要气死,你还要我去杀他老娘,得了吧,即便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允许刘氏死的,不然今日杨宝眉出事的时候,早就杀过去了,何必让你媳妇做主。”
苟洱抿了口茶:“不对啊,这点事情,你明日再说都来得及,到底怎么了?”他觉得赵元稹有点不对劲。
“苟洱咱们认识也有五年了吧。”赵元稹忽然说。
“你要说什么?”苟洱走到他面前,看着赵元稹眸子幽深。
赵元稹猛然抬手狠狠一巴掌落到苟洱脸上。
“你她娘的!”苟洱被打的一愣,捂着脸蛋随即就要还手:“你他娘的死疯魔了,打老子!”他扯着赵元稹衣服,拎起来拳头就要送回去。
忽然外头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苟洱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人握着的拳头慢慢松懈,赵元稹笑的更加冷起来,抬手扯着他的领口,再次一拳头砸了上去。
敢觊觎他的媳妇!可真是他割头换命的好兄弟!
“苟洱,这天下谁都可以对不住我赵元稹,唯独你不可以!老子为了你命都差点交代给阎王爷!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赵元稹指着地上两个人:“派人监视我的妻子,你要做什么?绑架宝黛私奔!杨宝黛根本就不记得你这个人!是你自己执念过重!你居然——”
“我是在保护她!”苟洱推开他,把嘴里的血水吐出来,就低吼起来:“杨宝黛当初被赵旺德差点,你真当你能去的那么巧,你真当我是神仙能够知道?你至始至终要的就是个沉稳的妻子,而不是杨宝黛!她爱你十分,而你只爱她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