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善舟背着自家阿姐回了祖宅,齐老夫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满脸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
“桃桃这是伤着了?伤哪了?”
“快进屋放床上,我看看!”齐太婆也跟着紧张起来。
见两人这么紧张,郦善舟想开口解释,被他阿姐轻轻的在背上轻轻的戳了下,立刻将要出口的解释咽了下去。
“我累了。”郦灼华一脸疲惫,显得精神不济,“太婆,外婆,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伤着。”她拍拍郦善舟的肩,“回屋。”
“哎!”他应声对两位长辈点点头,背着自家阿姐回屋,轻放到床上。
“你也折腾半天了,回去睡吧。”她除去鞋子,外衣,躺在床上,打发人走。
他摇头,“阿姐我不走,我守着你,我睡榻上就好。”
“青黛,给他添床被子。”她也不拦着,知道赶也赶不走,所性不赶了,“你带着紫黛去睡吧,这里有江儿守着,你们去休息吧。”她这话是对青黛说的。
紫黛今天也受了不小的惊,青黛心疼妹妹也没有推辞,两人行礼后,退出了屋,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却不想,夜里郦灼华竟然发起热来,郦善舟发现后几乎把祖宅的所有人都吵了起来,更是放了飞鸽传书回邺阳。
“太婆,我阿姐怎么样了?回来时还没事,怎么就发起热来了?”郦善舟一脸焦急,看着齐太婆给郦灼华把脉,不停的问。
齐鄢峥寒着脸站在床边,听到齐太婆的话,脸色更沉了。
“受惊,急火攻心,着了风,这才发起热,多拿些被子,把汗发出来就好了。”齐太婆给她压好被角,心下轻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我去拿!”郦善舟拿被子回来时,就见齐鄢峥坐在床边,小心的把他阿姐手上的绷带拆开,仔细的清洗的伤口,精心的敷上凝肌膏,系上新的绷带,所有的动作特别的轻柔,他看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干嘛来着,“表哥,我把被子拿来了。”
“给我。”齐鄢峥将被子接过来,给她盖上,又坐回床边,“你去睡吧,我来守着。”顺便打发了郦善舟。
“噢。”他点点头,回软榻上去睡,一宿睡的并不舒服。
郦灼华在梦中觉得冷,好像身在冰窖之中,忍不住的打哆嗦,手四处摸,找寻温暖,手碰到一面温暖的墙,整个人立刻贴了下去,口中发出舒服的声音,这样的温暖,让她一宿好眠。
清晨,齐太婆看着床上,整个人睡到齐鄢峥怀里的郦灼华,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她可听说了,昨天回来时,这丫头还是给峥小子甩脸子,好多人都觉得这婚事要吹,看这样子,可不是婚事要吹的意思!
人一进来,齐鄢峥就醒了,或者可以说,他担心郦灼华夜里再起变,几乎是没睡,再加上怀里是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表妹,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怀中人还不自知的蹭蹭,他只得默背兵法,转意注意。
这一宿,痛苦且甜蜜。
快点长大吧,我的桃桃。
甜蜜没多久,被自家奶奶虎着脸给赶走了。
郦灼华在人小声说话的声音中醒来,一醒就觉得全身酸软无力,非常的不舒服,嗓子也难受,没开口,眉头就先皱了起来。
在屋里说话的是齐老夫人和郦善舟,齐老夫人说着发生的事。
“昨个夜里,你背着桃桃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起当年还住在邺阳时,你阿姐背着你回来的事,那天也是夜里,你俩回来时,都是一身的土,问你们,你们俩谁也不说,现在能和外婆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齐老夫人说的当年有快十年了,当时郦善舟身上还带着伤,但两人都是闭口不言。
郦善舟想了想,才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跟谁打的?”齐老夫人心里其实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但还是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事实。
“赵柏云。”他直接回答。
“怎么和他打起来了?他又骂你了?”齐老夫人也不知道赵侯府的这位大公子是怎么了,就是和她们家江儿不对盘,明里暗里的数落,“不对啊,他没少说难听的话,你都当他不存在,怎么偏那回跟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