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尧帝知道刺客的事,顿时勃然大怒,连夜把郦家父女俩给拎进宫了,前去拎,不请人的禁军侍卫都是带着伤回来的,去请人的都是新进的禁军侍卫,他们这回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不接这个差事了!
禁军侍卫是一起去的郦国公府,深更半夜,把郦国公叫起来,这能不挨齐英昭的一顿揍吗?当然是不能!更悲惨的是,郦世卿当天宿在定远将军府,他们只能前去定远将军府请人。
到定远将军府架不打是不可能的,好在是府中护院,而不是少将军。
丰尧帝看着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的郦无忌,想说他两句,再一看睡在齐鄢峥怀里压根就没醒的郦灼华,已然不知说什么好了,想责备禁军侍卫怎么把齐鄢峥带进宫了,但他自己也清楚,要是齐鄢峥不进宫郦灼华也不进宫,看这睡的!
“桃桃醒醒,别睡了。”丰尧帝叫了两声,人没醒,转头对郦无忌道,“把你家桃桃叫起来。”
“陛下有事说事,没事,我回去睡了。”郦无忌打了个哈欠,表达着不满,“你叫我来也就算了,好歹我也习惯了,你怎么还把我闺女给拎过来了。”
“这事因她而起,你当时又不在,我不拎她拎谁?”丰尧帝立刻回怼。
“陛下这话说的。”郦灼华在齐鄢峥怀中蹭蹭,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我要是不说,陛下怕是什么都想不到。”她从齐鄢峥怀中跳出,随手把头发的梳起,用一根发带高梳起来。
“朕有什么想不到的?”丰尧帝瞪她。
她接过大总管递上来的热手巾擦了把脸,“我问过十公主,当时刺客离格多很近。”她走到齐鄢峥前身一步的位置,“差不多这么近,峥哥要是你,这么近的距离,你是捅后心还是抹脖子?”
“这个距离哪个方法都可以,一击必中。”齐鄢峥接过她用过的手巾,递给她一杯温热茶水。
“陛下可明白了?”她喝口水问丰尧帝。
丰尧帝皱着眉没说话,那一脸的不明白,郦无忌一眼看出,轻叹口气,手敲敲自己的肩膀,“格多的伤不在脖子,也不在后背,而是在肩上,如果说是远程用箭射杀,这个地方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此近的距离,伤的到是肩,就很可疑了。”
“他们要杀的是小依?不对!”丰尧帝猛然反应过来,“他们是要劫持小依。”
郦灼华郦无忌对视一眼,还不算笨啊!
“身为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这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郦灼华轻言,“有十公主为质,离开北晋不是什么难事,陛下猜猜看,这后面是谁在和羌鲜人联手?”
“你想说什么?”丰尧帝反问她。
“十公主这两年长进不少,因外家是道门的关系,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很好,也因为她是女子,让很多人忽略掉她,将她排除在竞争之外,但。”她勾起唇角,“还是有人担心了,陛下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让公主们入朝,否则将来会太唐突了。”她说的将来,在场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郦灼华,你这是拿朕的儿女当棋子。”丰尧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人一但没有了表情,会显得很威严,尤其他还身为帝王。
换了别人早就跪下请罪了,郦家人见多了这种场面,只有他们懒得揣测君心,没有他们不知君心何意之时。
此时,郦灼华就是懒得去揣测,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陛下若是觉得不合适,臣马止收手,毕竟是你怀家的天下,陛下想父慈子孝,也要看这子是不是孝子,到时候犯上作乱,陛下别后悔今日的心软就好。”
丰尧帝摇头,“换了个旁人,就这话句,够朕杀三回了。”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她敷衍的回句,“陛下要是没事,臣回去睡了,明天还要审案子。”
“桃桃,朕记得你小时候跟着无忌去过刑部。”丰尧帝突然问道。
“不记得了。”郦灼华直接摇头。
“最近邺阳提刑衙门有不少国亲案件,王提司一直压着不敢判,更是告了假,你去解决了。”丰尧帝平淡的说。
“那监察司呢?”她问道。
“让你爹接手,朕也要看看,你这监察司有没有徇私枉法的地方。”他说的自然,郦家父女俩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陛下不想臣查刺客的事直说就好,我去提刑衙门算得下派,毕竟我年岁小,还是世卿,陛下把我爹派到监察司算怎么回事?”郦灼华打量着丰尧帝,“您就不怕别人胡乱猜测?还是您想给人,您要和我爹闹翻的信号?”她不客气的说,“您不想监察司查刺客的人,直接禁军接手,别折腾我监察司,刚培养出来的生气,不想被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