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早已等待娄韵溪,各种难题问出,她从容应对,引经据典回怼,把三司怼的哑口无言。
他们以前被郦灼华怼的,几次都差点吐血,原以为娄韵溪这位曾经的太子妃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却没想到,俐齿伶牙的程度与郦灼华不相上下,仅是风格不同,郦灼华那是歪理邪说一大堆,把人绕糊涂,掉到她早挖好的坑中,娄韵溪却是句句在理,古往今来的典故信手拈来,说的人无法反驳。
他们此时才发现,小瞧了这个女人,猛然间想起,她在成为太子妃之前,是北晋第一才女,辩学她就没输过!
怼完三司后,娄韵溪交接公文,回了丰尧帝的旨,丰尧帝没有为难她,将闵芝长公主的案子压下后,放她出宫。
郦国公府,郦灼华今日身体好了很多,正倚在床上看书,毕竟是病了一场,精神不佳,看着书眼皮就开始打架,似睡非睡之时,段叶如提裙小跑的闯了进来,一声吼,把她的倦意吼没了。
“桃桃!不好了!韵溪姐遇刺了!”
“看来是没事。”郦灼华把书放低,看了她一眼。
段叶如炸毛,“连人带马车掉湖里了,这叫没事?”
“弦音水性很好。”郦灼华漫不经心的说,“若是人没了,哪还轮得到你到我这喊叫,早就有人来报丧。”
段叶如无语的看着她半晌,坐到椅子上,将茶一口气饮下,“让你说着了,人没伤着,但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被水激着了,和你一样发热,烧起来了,太医说她要静养。”她没好气的瞪郦灼华,“我真怀疑,韵溪姐是你师姐,还是染香的师姐,你这不慌不忙的,染香那急的直跳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叫着喊着要拿刺客。”
“弦音现下没事,刺客要是能抓当时就抓着了,如今关键是出了这事,要让人入宫讨要说法。”郦灼华话语极薄情,“你们商量商量谁去。”
“讨要说法?怎么讨要?这事说不得就是三司干的!”段叶如气怒的把茶杯重放下,“他们一直看不惯我们,去讨要说法,还不知他们会扭曲成什么样!”
“你怎么会认为是三司派出的刺客?”郦灼华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弦音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段叶如翻她眼,“前有一个你,后有韵溪姐,都不是好招惹的,三司当然要早下手,打压咱监察司。”
郦灼华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在说,你是不是傻?
“你那是什么眼神?”她炸毛。
郦灼华淡淡说一句,“我还没死呢。”
她愣住,好半天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目前娄韵溪只是代为掌管监察司,代掌的原因是郦灼华病了,并且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她总有好的那一天,如此一来,三司能娄韵溪出手就说不过去了。
段叶如沉默了,小心的问郦灼华,“不是三司,那么会是谁?”她脑子一转,“二皇子?”
郦灼华摇头,“太明显了,二皇子前脚见过弦音,她后脚就出事,二皇子没这么蠢,到像是有人故意把矛头指向二皇子。”她突然笑了下,“也可能是二皇子反其道而行,查吧,反正要不痛快大家都别痛快。”
“也行。”段叶如点点头,“反正二皇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遭点罪,算是补偿韵溪姐那些年受的苦。”
“你回去要怎么说?”郦灼华挑眉问她,“直接说不管是谁干的先扣二皇子身上?”
“不然呢?”她反问。
“你不怕方染香怼死你?”郦灼华笑眼看她。
“呃——!”她不确定。
“你和染香提上一句,弦音见过二皇子,出宫便遇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无论是与不是,二皇子那都别想好过。”郦灼华将算计人的话,说的如同与人谈论天气。
“桃桃啊,你这一肚子的坏水可真是坏到底了。”段叶如边感叹边觉得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多坏水呢?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一个人进来的?跟着你的丫环呢?”郦灼华依在床上问她。